“好哒!”他高高兴兴显摆完新的收藏品,目光在森医生和她之间来回游移了几圈,撇撇嘴拉了下新配的无框装饰眼镜哼了一声抬脚就跑。

人都跑出去老远才遥遥传来一句“讨厌!!!”

“小孩子心性。”医生淡淡嘲讽,继续拆阅下一封信件:“下周高濑会首领六十五岁生日,邀请您赴宴。”被社畜光芒笼罩,首领咽了口口水不敢造次:“放到记事本里去,提前一天提醒我。你去先代的收藏室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贺礼,但愿太宰没把那里掏光。实在没有就让广津出去随便买个什么礼盒好了,之前那个狙/击手的账我还没找他们要,不必太给老不死的家伙面子。”

“是。那么接下来……”

除了用餐和必要的活动,她结结实实在首领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刚想问问跟回来的人关于“总是丢东西的河边仓库”的消息,医生就微笑着表示要将就好的信函内容交给文员按照格式打印出来,完全不给她任何继续话题的机会抬腿走人。

“欸?”

搞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就连礼都不行一个的退了?

半个小时后睡了一整天充电完毕的太宰溜进办公室靠在办公桌旁冲她撒娇:“我可以帮你念文件,还能帮你盖印章。”

“我只有一个问题,靠近羊的仓库里除了走私酒还有啥?没有就把酒都给我挪开,问问有没有教育集团想租那块地。”

妈的,老子还治不了你们这群崽子,信不信老子让人开个补习班,谁闯进来偷东西谁就留下写卷子抄书,写不完谁也不许走!

这种孩子气的刁钻手段简直称不上报复,太宰眯起眼睛:“应该不会有教育集团敢来port afia的地盘租地皮,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开一条这样的生意。”

教育赚钱啊,还可以享受减免税收的政策,就算不赚钱也无所谓,有这样一桩生意事务所洗/钱都能省几分力气。

想想能够名正言顺找某个橘毛猫仔的茬,他立刻以前所未有的的热情申请这个任务。她狐疑的歪头上下打量他几遍,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最终点了头:“嗯,需要多少资金和人手去问织田,许可之类的事打报告交给我办,给你一年时间。”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他甩着衣服蹦蹦跳跳跑出去,迫不及待的心情不用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想要去上学吗?

她抬起笔杆在头发里挠挠,低头继续在文件海洋里挣扎。

最后一份文件被画得花里胡哨签上名字打回去重做,首领小姐毫无形象趴在办公桌上奄奄一息:“快要死掉了……”

无论是少年时大街小巷游手好闲游荡,还是后来军营里密集训练,抑或又在巴黎公社混饭,直到进了欧洲异能谍报局,前面十九快二十年的工作量加在一起也赶不上port afia首领半年。你们这群走私贩也太狠太没有人性了,怎么能逼迫一个法国人如此兢兢业业的工作呢?

我们这个品种天生就是为了罢工而存在的啊!

要是换了平时她绝对大衣一脱翘班就跑,但是眼下……嘛,昨天晚上一时糊涂没禁得住诱惑把医生给睡了,越想越觉得哪里有陷阱的样子。就……就先老实几天,看看风头再说。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这件事……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就好了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森医生带着作为宵夜的点心出现时看到的就是首领把脸压在办公桌上整个人上半身以一种怠惰的姿态摊成咸鱼状,伸出来的两只手在桌面敲出快乐的音节。

“您心情好起来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敲来敲去的手因为自己突然发出的声音陷入呆滞,就像只被人无情抢走花生的仓鼠。

一大片海藻样的头发动了动,首领小姐慢慢收回手,推着桌沿让自己重新坐好,侧开视线强行咳嗽:“你为什么不敲门?”

“事实上,boss,我已经敲了五分钟。如果再不进来确认您的安危,恐怕那四位守卫就要切腹自尽了。”他淡笑着走进办公桌,樱花状的粉色浅碟里摆了几块黄油曲奇,也就几口的量,正适合工作到深夜的人填填肚子再去睡觉。

森医生将碟子放在桌面,清浅的“咔哒”声后他弯腰靠近,这男人略带几分妖艳的长相衬着光华流潋的紫色眼睛,随着视线移动映出深深浅浅不一样的色泽:“您……在做什么?”

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这种时候怎么能怂!

她略微朝他的方向侧首,浅笑声吹过耳畔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你没看到吗,我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