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正在从打开的急救箱里向外取药品,少年瞄了一眼,看向已经坐回椅子上的人:“你又受伤了?”
兰波没出声,手里捏着一份情报皱紧眉头。回答问题的是医生:“大约是在镭钵街的伤口吧,羊之王知道是谁造成的吗?信奉百倍报复的您大概也能理解我们port afia的心情。”
他用白色搪瓷托盘托着药品用具走到她身边,托盘落在桌面声音清脆:“稍微抬点头,伤口不深也要小心,万一感染可是会留下疤痕。”
就像是故意要让他听见,但又没有表达任何不满与愤怒,明明只是单纯陈述,血腥味却无声无息慢慢溢了出来。
“他妈的,老子早就说过不许白/粉从关东一带所有港口上岸,坂木运输是不是贱得欠揍?”她突然将手里的纸扔出去,把桌面锤得咚咚响。慢条斯理消毒清创加换药的医生说话不冷不热:“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后天是高濑会那个老不死的生日是吧?老子要亲自去问问坂木是不是不想在道上混了。”她吭哧吭哧又拍了几下桌子,头顶被医生轻敲:“不要动,不然就把碘伏戳你眼睛里去。”
“……”首领小姐立刻消音。
换别人在自己面前演相声中原中也能炸烂他家地板,但是她的办公室……就算不喜欢被忽略也忍了下来。直到清理过所有伤口医生才托着托盘离开办公桌,兰波晃晃脑袋甩了下被掀起来的头发和呆毛,靠在椅子后背上抬头看着橘发少年:“怎么了,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
一开始怒气冲冲想来找人发脾气,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自己都觉得这份迁怒来的毫无理由,可笑又幼稚。
老子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