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和人多话,也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行事,自顾自进屋关了门又关灯休息。
被关在门外的女孩子们面面相觑,进而一哄而散——中也的反应,有点奇怪。换了平时他会表现得更暴躁些,而且对portafia的态度也不会如此平和。
难道说……他真的已经投靠portafia了吗?
听过她们描述,其他少年也惴惴不安起来。单纯以支付的条件来看,portafia绝对比羊要财大气粗得多,自己是如何对待这个所谓的首领的,羊的孩子们心里也有数。
除了早年收留的恩情,他们没有理由请他留下来,而portafia也绝对不会为中也一人支付其他普通的孩子生活成本。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们抛弃中原中也这个首领。是首领先背叛了羊群,自然该有新的头羊想法子带着大家继续活下去,至于百倍奉还这样的选择,也理所当然。
第二天一早中也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羊里几个最年长的孩子,想要和他们讨论讨论未来“羊”该何去何从。他走出长屋,东逛逛西逛逛,偶尔遇见几个同伴也得不到肯定回答。无论少年还是少女们,似乎比以往更加惧怕他,有些人远远看见他就绕了个弯走开。
“你们躲着我干嘛?”他出其不意从房顶上跳下去抓到个偷偷摸摸的男孩把他堵进墙角询问,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小少年含着两包眼泪抽噎了几声,嘴巴张张合合,就在橘发少年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啕大哭。
中也吓得一愣,羊的孩子再怕他从前也没有这样过,就好像他真会伤害他们似的。他松开手,那孩子像只小老鼠一样撞开他夺路而逃,几乎瞬间失去踪影。
“搞什么?不是已经让那几个女孩子传话了吗?”他小声自言自语了几句,顿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还真的是没人听他说话。
算了,等过上几天彼此之间都冷静下来再说吧,总之,总之他还是没办法放着羊不管。
少年每天每天都会孤单的坐在与portafia工地隔河相对的地方,默默盯着对面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猜测——到底是要修个什么呢?偶尔能看到那个名叫太宰治头发毛茸茸的家伙出现在工地上,不是擅自把叉车开进河里就是把堆叠好的建筑材料弄得乱七八糟。
也不知道他是做事还是捣乱,总感觉是在非常认真的拖后腿……这种家伙,真的没问题吗?
过了两个月,曾经的仓库变成蓝白色外观的三层楼房,最外面修了高高的围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中也好奇的每天都会往河边兜一圈看看,这两个月羊们和他之间的气氛逐渐和缓,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状吧。少年盯了会儿河对岸的portafia们,转身回到自己的长屋,在门口处又遇到了那天开车送他回来的红发青年,给过他忠告的眯眯眼也在。两个人看到他就轻松自然的打了个招呼,织田作之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非常正式的信封:“中原先生,这是boss要求我们递交给你的请柬。下个月港口私立学校即将开园,您可以带着部下试试申请特别优待生的名额。”
每个字中原中也都知道是啥,拼在一起就有点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总有种万千槽点挤在嘴边吐不出去的感觉,憋得肺疼。
“你……说啥呢?”他觉得有些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你们portafia这操作也太骚了吧!你们是搞走私的吧,突然开个学校是几个意思?是不是针对老子?来自没上过学啊,申请个鬼特别优待生!
眯眯眼从堪比哆啦a梦的口袋里掏出一小袋撕开拿了一颗塞进自己嘴巴里,非常自然的将剩下的递过来:“你要来一点吗?”
“啊,不了……嗯,谢谢。”最后他还是接过来拿了块放进嘴里嚼嚼。
好甜!
“阿蒂拉说了,港口区这么大一片地方,这么多居民,竟然没有任何教育机构,这笔钱放着不赚实在是太亏了。反正portafia人手多得是,教员外聘,教工和保安全都可以自己出,几乎没什么成本。你们都可以半工半读,成绩好的孩子可以考虑减免学费,不看有没有异能,就和外面的普通孩子一样接受教育。”
江户川笑得眼睛彻底闭上,要不是有织田作之助在一旁扶着他,中也都怀疑就他这个眼缝得一头撞在树上。
呐呐接过请帖,他点了下头:“我明白了。会和他们说,但我不能保证他们愿意去,镭钵街很多孩子都吃不饱饭,哪里有钱支付学费。”
不过那些小一点的孩子放在学校里倒是个省心的办法,portafia总不会允许外人闯进自己开的学校里捣乱,安全系数高了不少。
他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和人多话,也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行事,自顾自进屋关了门又关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