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周后,美国。

一只不明的鸟落在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树上,张开翅膀,在枯树枝上摇晃了一下,凄凉地叫了两声。

那翠绿的新叶从枝丫上长出,早春刚要到来,但不知道是不是赤司的错觉,他竟感觉这回美国比日本还冷。

与秘书一同走向停车场,感觉冷的他因而伸手将自己那条红色围巾裹紧了一些。

同时,脑海里又闪过那天绘连亲自为他戴上围巾的情景。

身形娇小的她举高双手环在他的脖颈旁边,虽不是准备抱他,但却让他心情一直处于期待又紧张的状态。

那天他应该顺势抱住她的,他真是过分绅士了。

赤司低头探身上车,在一个会议结束后,他又习惯性地从车子上拿来另一份合约,开始查阅。

想起那天的事情,赤司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神闪烁着柔和的光。

“赤司社长,董事长给你打电话了。”

“拿过来。”

赤司头也不抬,伸手接过柳代为保管的工作用机,拿到嘴边。

“父亲。”赤司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停留在文件上,工作与电话并行。

“征十郎,明天是你这趟出差待在美国的最后一天?”

“是。”他言简意赅,这一周以来,他为了不拖泥带水的把工作完成,在到达美国后特意拜托柳把他的日程重新整理了一下,就腾空出出差最后一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