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波澜,对着云雀优南,赤司一点没掩饰自己的“不感兴趣”,而她也察觉到了,她不至于有自讨没趣的嗜好,就对赤司举了举酒杯,示意与他就此别过。赤司面无表情,甚至也不再对她点头,就转身离去了。

……

另一边厢。

在绘连与迹部吃过午饭之后,在迹部的坚持下,他就让人驾车把绘连送回了赤司与她的家。

绘连感觉,虽然这一路上她没有对迹部解释些什么,但迹部应该是都猜到了。

她有点心烦意乱,就没为别人的好奇心而做点什么了。

第二次从赤司的公司回到二人的家,绘连不得不感叹自己和赤司集团的办公大楼或许是八字不合,不然不会每次也弄得不欢而散。她站在偌大宽敞的公寓里,站在门口,望着那即使无人在家依然尽责地打扫着地板的自动吸尘机,忽然觉得自己不论是精神还是□□都有点疲累了。

她想起了临别前迹部板着一张脸跟她说的话——好好休息。

她突然有点认同这句话了。

而对她而言,现在若要待在这公寓里,她应该是没办法好好休息的,毕竟赤司今晚会回家,他们会被迫在这个家里谈起那件事。想到这,一个念头在绘连心中冒出——就在玄关蹬掉鞋子,进屋内收拾了自己的电脑平板,拿了好几件衣服与充电器,就再次离开公寓了。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乘坐地下铁回到了自己本来的家,说起来,她本来的公寓她是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去了——因为自从他哥哥卧底的任务结束,他就特地终止了他在外租住的房屋租约,搬回到二人本来的家里,平常有他在打扫家居,她就省却了回去定期打扫的功夫。

她就那样拿着一个大旅行包离开地铁站,一个人循着本来的归家路线走到公寓附近,再乘坐升降机到达本来的楼层。

她表情沉重地回到家门前,待注意到在她离开后,家门反而多了好几盘小盆栽,在心中感叹了自家哥哥主妇力ax之后,又深呼吸一口气,按下了家的门铃。

其实,若要说的话她还是保存着家里钥匙的,只是这么久没回家了,还是按门铃让哥哥来开门比较妥当。

绘连这样想着,公寓里又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和穿衣服时布料的窸窣声,很快门就被人打开了,绘连与那个衣服穿到一半的降谷零对上了视线,看他灰蓝色的瞳眸因为惊讶而微微瞪圆,绘连抿了抿下唇,又把旅行袋直接扔在地上,展开双臂就抱住了降谷零,哇的一声一哭了。

“哥哥,我想喝酒——”

她吸了吸鼻子,比降谷零要矮一个头以上的绘连刚好能埋首在他的胸膛上,他下意识地回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一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哄着,意识到她这样突然间带着行李出现在这里肯定就是因为情侣吵架了,恋爱绝缘的降谷零虽然几乎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但面对亲妹的眼泪,他还是马上站了边。

“怎么了绘连,是被赤司欺负了?”

“被欺负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降谷零心想着兄妹二人拥抱着在家门哭泣也有点奇怪,但绘连又不愿意放开自己,就只好把手往下探去,伸出右手横在绘连大腿上,用前臂略一使力就讲她人给扛了起来——同时,他还维持着这个搬运绘连的状态,用空出来的左手捡起那被她随便扔在地上的包裹,示意他的狗哈罗别八卦,就用脚把门给带上了。

他就这样抱着哭泣的小妹回到家里的客厅,将她像个小女孩那样放在沙发上,绘连被刚才这样扛,多少是冷静一点了,她坐在沙发上望着那蹲在自己面前的哥哥,只固执地重复着刚才的愿望。

“哥哥,我想喝酒。”

她好看的小脸因为一天内哭过两遍,现在双眼都有点红肿了。

“不——行。”降谷零单膝跪在绘连面前,一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还顺手为她解开了那她无暇打理的发型。他将橡皮筋反手放在茶几上:“我能给你做咖啡冰沙或是榛子巧克力冰沙,你要哪一个?凑巧我还在烤起司蛋糕,这样应该比喝酒要吸引吧?”

“……是哥哥做的蛋糕?”绘连听见了重点,吸了吸鼻子。

“是哥哥做的蛋糕。”降谷零爽朗地笑,具有包容力的笑容让绘连看着就安心。

她委屈的心情也因而放下了一些,就顶着一张哭花了的脸对降谷零勾起了嘴角,笑容带点孩子气:“我想要很甜很甜的,榛子巧克力冰沙我要超大杯。”

“可以,那就给你弄超大杯的吧。”他宠溺地笑笑,又拍了拍绘连的手背:“那你现在先去洗把脸,洗好了就陪哈罗玩吧,那孩子很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