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无孔不入的让我交女友啊。”降谷零额角渗汗:“比起担心我,不是你更危险吗?”
“……扎心了,我委屈了,我要哭了哦q口q”
“得了得了是我的错!”
降谷零松开了绘连的手,任由她把拳头都砸在自己身上,而他痛苦地皱起眉头——该说是世界上的妹妹都是人形兵器吗?他每回与绘连打架,都感觉她的拳头能为警恶惩奸作出贡献了——
降谷零:……我好难。
……
像这样,把国家公安警察打趴了,难得回娘家一趟的绘连在吃饱后就躺在沙发上睡觉了,降谷零也是很用心的把妹妹宠着,按照她下的命令——“想吃辣明太子卡邦尼意大利面”,留下哈罗看门,一个人到超商趁着特价把材料买好买满。
绘连也或许是因为哭累了,直接在沙发上抱着哈罗昏睡不醒,就是降谷零买好菜回到家也不知道。
降谷零望着自己妹妹毫无防备的睡脸,注意到她因为哭泣而稍微红肿起来的眼皮,心疼地为她盖上被子,嘴角勾了勾,就鼓足了劲开始做饭。
兄妹二人难得的独处,而且不是绘连做照顾的角色,也算是久违了。
也或许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可以任性,绘连自从回到娘家后就把自己当成小猪,睡了醒醒了吃,吃饱后还和哥哥一起出门遛狗,这样轻轻松松的过去了一天,二人也没聊到赤司的事情,倒是……没办法用手机找到绘连的赤司,已经跑到绘连的住所附近碰运气了。
他这样随便把黑色迈巴赫在熟悉的地方一停,迈着急促的步伐到了她本来居住的公寓,乘坐升降机然后到达她家门口——待听见她在单位内说话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他还担心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最少现在知道她是回了本来的家。
赤司蹙起眉头,在门口踌躇片刻,再不假思索的按了门铃——
而门很快就开了,但理所当然降谷零并没让绘连去开,倒是他,穿着一身运动装束将门打开,再与那穿着西装、脸色带着一丝丝疲倦的赤司对上了视线。
降谷零嘴角虽然是在笑着,双眼却不见平日的爽朗笑意。
赤司自然阅读出降谷零散发出来的不悦了,他轻蹙了下眉头,霎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展开对话。
虽然本来听见绘连说话他就该意识到屋内有别人了,但偏偏是“安室透”,一个赤司直觉上觉得棘手的男人。他站在“安室透”面前,又开口询问:“绘连在里面吧?”
“没错,我们刚刚散步回来,就让她先去洗澡了。”金发小麦色皮肤的男人交抱着手不用敬语地说话,他半垂着眼帘,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赤司,再勾起嘴角:“她今天下午可是哭着回来了,赤司先生,我想我让我妹妹搬出去和你同居,可不是为了让你欺负的?”
“……我很抱歉。”他蹙起了眉头,一双赤眸写着明显的内疚与心痛,虽然他确实不喜欢“安室透”这个表哥,但一旦想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或许没资格再在这以上与“安室透”进行角力。他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还是想先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但今天中午的事情,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想亲口对绘连解释。”
“……虽然我也想过让她冷静一会,但她关掉了手机,我无法得知她的状况,我实在很担心。”
他的语调很是平坦,但以降谷零在波洛咖啡厅工作那么长时间观察以来,他能听出赤司那看似毫无波澜的句子背后,写着对绘连的担忧与诚恳。这是他没想过会从赤司身上阅读到的情绪,毕竟高傲如他,就算会在绘连面前卸下防备——也不会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他幻想中的赤司,面对着他这个曾经与他正面交锋的“安室透”,宁可以硬碰硬或以威吓达到目的,也不可能像现在那样放下面子,对他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解释这么多。
想到这里,直觉上感觉赤司不可能做什么过于对不起自己闺妹的事情的降谷零,相信了他“误会”的说法,就侧过了身体,依旧是表情不带波澜的指向客厅:“进来吧。但我不会帮你说服她跟你回去,该怎么做,得看你自己。”
“……谢谢。”赤司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那一句坦率的谢谢,都让降谷零惊讶得微微瞪圆了眼睛。
他没让赤司看见自己的惊讶,反而是径直走进了厨房,笑容爽朗一如在波洛咖啡厅打工时的模样:“你要喝水还是茶?放心,我不会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