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司在某个晚上突然对她说过的话题。

那一天,睡在她身旁的赤司突然从床上惊醒,本来就因为怀孕而睡不好的绘连也同时被他的反应给弄醒了,她一脸困惑地望着那个坐在床上背对着她的丈夫,又捏着被子问他怎么了。

但最初,赤司也没好好回答她,所以绘连也只得爬起来,顺道开了床头的小灯,过去牵着赤司的手。而他在暗黄的灯光下看清楚了绘连的样子,那写着慌乱与害怕的眼神是她第一次见的。

她意识到他可能是做恶梦了,就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他的胸口,尝试安抚他受惊动的情绪。

“阿征……你是梦见什么了吗?”

“……”

他起初还是不愿意说,只是用一双带着些微湿润的赤眸看着她,他满头大汗,看上去就像个被热醒的委屈孩子。

她只好抱住他,连声安慰:“我在这里啊,不要害怕。”

而赤司终于是缓过来了,他嗅着绘连身上让他安心的香气,像是终于从噩梦中被解放出来一般,脸上的苍白逐渐褪去。

“阿征,你做什么噩梦了?给我讲讲。”

“我……”

赤司伸手抱住绘连,将被吵醒的她再次放回床上,没有关上小灯——就是抱住她。

“我梦见你要生孩子那天,我送你到医院……但那家医院,我进去之后,才发现是我母亲以往居住的医院。”他将脑袋埋在绘连的颈窝间,剩下来的事情他就没说下去了。

但绘连觉得这不难猜:“……然后我生孩子期间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