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我知道了,那你…走吧。”太宰吸了吸鼻子,撇过头缓缓松开抓着我衣角的手,声音中的悲伤简直逆流成河,闻者无不动容。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知道什么了???
感觉到周围人看我的目光逐渐变得奇怪,我停住了,我妥协了,我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
“旦那~你还是留下来了~”太宰的语气开始荡漾,一扭一扭地靠过来。
“太宰啊,你可以直接说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不用这样…声情并茂地表演。”我对上他的眼睛,感到有些心累,语重心长地给青少年做心理辅导,“不坦诚说出来的话,别人是很难理解到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的。”
明明只需要一句“我不想一个人待着”这样的话就可以表达清楚,太宰这家伙就非要搞个九曲十八弯,把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在各种不正经的搞怪中。
整个一问题儿童。
这么说起来,这家伙该不会其实是个不敢向人敞开心扉的……胆小鬼吧?
这个可能性很大啊,虽然平时都很开朗外向的样子,但是据我所知外向孤独症患者也会表现地很开朗。
越是跟他相处我就越能发现太宰这家伙的心理问题简直多得吓人,厌世啊,自毁啊这些都还算轻的了,至于更深一点的东西…
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去踏足。
嗯,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望月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太宰的表情不变,语气依旧是轻快明朗的,如果不是那沉寂的双眼中根本没有笑意,我都要以为我刚刚那一番话说错了。
“因为我是万事屋老板啊。”我理所当然地做出回答,“你想想,接委托总要能知道委托人真正想委托的是什么吧,就像西村小姐那一次,光看表面是不行的。久而久之完成的委托多了就能锻炼出眼力见了,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该说不愧是望月桑么…”太宰似乎是被我一番话打动了,干劲满满地握拳,“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