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猝然安静了一下,然后传来太宰的声音:
“旦那,现在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富江?”
☆、第六十话
“啊,是的。”我回答。“是从莆田小朋友他们学校带回来的。”
太宰“唔”地沉吟了一会儿,语气正常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地问,“带回了万事屋啊…旦那想怎么安排她呢?”
是啊,怎么安排呢。
不能留在万事屋,也不能就这样让她自己离开,最简单的就是交给异能特务科,但是……哎。
富江仿佛也在等我的话,目光毫不掩饰地停留在我身上。
“如果富江想要的是活着,我会想办法帮助她与异能特务科联系上,争取合作。”虽然话中用的是第三人称的[她],但实际上我已经是在直接对两个人说了,说的时候我的目光不躲不闪地对上富江的眼睛,语气平静,“如果她想要的是自由,那我能做的就只有在其他富江死亡之前保护她,一直到她成为最后一个富江,然后…亲手杀死她。”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原来是这样。
原来并不是因为突然泛滥的同情心,而是因为同理心啊。
说实话,我还以为我早就已经忘记了的。
那在我刚有意识,刚有思想,还没遇到银时之前的,作为[独自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的心情。正因为这样,当富江在天台上张开双臂以向世界控诉一般的姿态说出那些话时,我才会被她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