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训练一开始的时候,她每天回办公室都在犯困。现在她已经开始能够适应,精神气越来越满,偶尔还会跟我报告说,她发现能够徒手翻过两米高的墙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帅到了。
我就会泼她冷水,这是最基本的技能了。
由这些小细节来看,我确实是对她比对森鸥外要严厉得多。
但是不管如何,这都是住院里出现的小插曲。
因为爆炸事件已经推定为「木岛正弘」,同时也找不出多余线索,所以这件事对于我和芥川来说,只能定为意外事故。我却不是那么认为的。
毕竟最关键的是,我曾经在签书会前约过费佳,但是事后让芥川龙之介调出当时附近录像里面,费佳是否出现的时候,芥川便说他没有找到我说的那个人。
所以,这件事有可能是费佳做的,他利用「小栗虫太郎」来掩饰了所有的真相,所以连江户川乱步也看不出结果。
而如果真的是费佳做的,是为了让我陷入困境,又或者是不管我的安危,就是想要给我警醒的话,我得考虑我,需要转变对费佳的态度,不能这么放任他在横滨里面自由行走。
话说,加上「费佳」这件事,原本我就得处理狮童正义的问题,防止「那个人会突然撒手人寰」发生,还有港黑的「少女collection」计划,事情明明光是处理就会叫人焦头烂额的。
但意外的,明明我是懒人主义,我却没有觉得这些事情看起来很麻烦。
相反的,我觉得很有趣。
我不得不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路径依赖」?
「路径依赖」,指的是在人生成百万千的人生选择过程中,其实这里会更偏指就业问题,当人已经习惯了某个领域,进入某一路径,他就会产生依赖。而这份依赖也会反作用于这个人的人生。
我从小从whiteroom长大,每一日都在计算和争夺中。真的安逸下来的话,恐怕我也是不会自在。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身边的华生,他从军医退伍下来,明明开始自己普通人的生活,却对福尔摩斯身边出现的各种命案产生兴趣,并不会为陷入由于调查引起的危险而害怕、恐惧、抵触。
正如他已经习惯了那样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生活,我也习惯了whiteroom那样每日算计的生活了,即使whiteroom现在已经在名义上完全消失,但它的教育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身心里,早就不可磨灭。
我正在翻着报纸看最近狮童正义的动向时,隔壁床的江户川乱步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被武侦社社长带回武侦社。
其实他早就可以出院了,医院说出具体可以出院的时候,他就开始在病床上装病,总是说身体哪里疼,医生便建议他留院再观察几天。这样来回三四次之后,武侦社的社长就亲自来抓人了。
江户川乱步在社长目光威逼下,不打自招地说道,其实他是装病的。
我对江户川为什么装病不太理解。
因为其实江户川乱步对于这件「木岛正弘」的案子很在意,警察给出结论的时候,他还让武侦社社长拖着别让木岛正弘那么快上法庭。此外,医院给的餐点绝对没有外面的好吃,江户川经常来蹭清武他们给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