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寻找夏洛克的时光里,温斯蒂有想过要不要质问他为什么要开启亡灵书,放上古亡灵出来为祸世人。
在她的原先构想中,他们的身份与此刻是对调的。
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那双淡蓝色的眼眸盯着她,目光锐利得如一把剑,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往常送去死者家中的甜品都由外卖团队负责,这次为什么自己去送甜品?”
“我对他的口味很感兴趣,”温斯蒂说,“他已经点了一个月的单,每次都要求在蛋挞里放芥末。”
很奇特的口味。
昨天晚上,他们解不开房间的锁,于是坐在地上瞎聊以调节心情的时候,她问过汉克为什么喜欢在蛋挞里加芥末,明明甜味和芥末味并不相通。
汉克想了一会儿回答:因为我喜欢啊。
“仅此而已?”
温斯蒂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昨天的阳光很好,我想出去走一走。”
旁听的警官觉得这两点理由完全无逻辑可言,但又挑不出错,有时候人一时的思想不能用逻辑来衡量,况且这间屋子里最讲逻辑的一个人都没有质疑,他们也就安分地旁听、记录、询问,不想落得和安德森一样的待遇。
安德森被夏洛克以拉低了整个苏格兰场的智商为理由,“剥夺”了他参与审问的机会。
夏洛克翻动了一下之前的笔录:“袭击你的男人大概有多高?”
温斯蒂回想了一下:“比我高一个头吧,身形很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