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的视线里是阴雨连绵的贝克街,整条街上没有几个行人,空荡荡的,显得寂寥。

他转身,面对的是靠在床檐的温斯蒂,她用手梳理着头发,刚才还乱蓬蓬的头发已经被她理顺了,她的头发像黑玉,皮肤又苍白,没有抹唇彩的嘴唇没有什么血色,看上去有一些病态。

“事情解决了。”

“没解决,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要亲手完成,我得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温斯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睛盯着床单。

她其实知道纽曼医生对她的心思不仅是一个顾客欣赏一个甜品师的手艺那么单纯,但是在这层面纱被完全揭开之前,她已经无意中欠了一份“没有芳艳不凋残或销毁”,得把欠下的东西补齐,随后任它芳艳灿烂或芳艳凋残,都不干她的事了。

光落在夏洛克的身后,他逆光站立,整个神情都藏在了阴影里。

雨声里传来了一声车鸣,雷斯垂德已经到了楼底下,夏洛克一个人走了出去。

“呃,中午好。”

雷斯垂德只见到穿着深蓝色长外套的夏洛克一个人,他好奇地往他身后看,没找到那个瘦弱的身影。

雷斯垂德以为夏洛克会把温斯蒂带上,他也很希望夏洛克能把温斯蒂带上,这样夏洛克输出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时,还有温斯蒂帮忙解释,哪怕温斯蒂也听不懂或者温斯蒂理解错误,夏洛克也不会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她。

夏洛克上车,坐到了后座,对雷斯垂德说:“她不去。”

“噢。”雷斯垂德本来还想问夏洛克原因,明明温斯蒂也不抗拒跟着他一起查案,对案情真相也有兴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不来。

可是他透过后视镜瞧见夏洛克冷着一张脸,就把疑惑埋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