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正说在兴头上,平儿都听得入了迷,而凤姐儿则脸色微青。
她心存侥幸:挨参自然不是好事。但……云大人总不至于把些许小事丢出来吧?未免大家都没脸。
凤姐儿那点强颜欢笑的模样落在贾琏眼里,这位飞速成长的琏二爷眯了眯眼。
扬州一年,抱姑父大腿讨好表妹,又亲自回老家收拢赖大的罪证,再帮着姑父家四处跑腿儿……一系列经历让他获益匪浅,别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事出了荣府都算拿得出手了。
他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凤姐儿心虚了。
他回京时就让凤姐儿停了放印子钱这桩脏手污名声的“生意”,据他所知,凤姐儿也并不曾阳奉阴违。
那现在他媳妇又在心虚什么呢?难不成在长安那边有不上台面的生意,需要云大人庇护,听说云大人被参,便稍有不安?
贾琏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查探他媳妇儿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买卖,也不用去求姑父,他现在也是有袍泽的人,找哥们打听打听,再打发个伶俐的小厮往西边跑一趟就是。
昭儿去年一整年没少在京城和扬州之间来回,比家里的几个更能信得过。这次再打发他出门就是了。
贾琏打定主意,继续说着卫所里的各项有趣的小事,凤姐儿完全没想到琏二爷谈笑之间就做了件影响她数年地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