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带了文书回家,贾家的主子们得到这样的结果尚算满意,而下人们则警醒了不少:主子们不止好说话,雷霆之怒也是有的。

却说赖大被丢进大牢后,他的兄弟赖升见大事去矣,老老实实交钱赎罪,贾珍拿了银子,就没太过计较,不过人是肯定不能再留了。

这一日贾琏从衙门回来,在家门口碰见喝得微醺的贾珍。贾珍见面先拱了拱手,“多亏了兄弟,让哥哥我发了笔小财。”

贾琏也不掩饰,“赖大家产逾十万,赖升交了多少银子保命?”

贾珍笑道:“那十万两也不能全收回来。兄弟没少往顺天府打点吧?”

“不给银子哪能这样痛快?”

贾珍点点头,“我收了五万,觉得油水也就这么多了。”

贾琏也笑道:“差不多了,不值得鱼死网破。”

知道这堂兄弟话里有话,贾珍也不生气。说句心里话,他巴不得这个将来要执掌荣府的兄弟再精明些再能耐些,偌大一个家族,只靠他一个,哪里撑得住?

贾珍便道:“就是这个意思。真要细究,大家面子上谁都不好看。”说着拍了拍贾琏的肩膀,“往后还要兄弟提携。”

贾琏目送这位大堂兄远去,踏进自家大门,面无表情地吩咐门子关门——昭儿到了长安,第一封信也已经送回来了,他媳妇那边还没查出什么,倒是发现他这个大堂哥其志不小。两家的老爷子先后去世,平安州的走私买卖依旧……大堂兄胆子贼大,无大人物庇护,居然都不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