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稹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我怕您告密呢。”

太子闻言缓缓起身,对陆稹作了个揖,再站直身子已然面带笑容,“还请娘子原谅则个。”

太子为什么这么好说话这么轻易服软……小黑还坐在他肩上,不时用尾巴刮他呢。

陆稹能有什么看不透?不过就算是“慑于实力”,太子这光棍儿的样子,她还是讨厌不起来:太子跟心机狗皇帝可真不愧是兄弟俩。

见他媳妇这一次笑得自然多了,不再含义丰富,他在心里舒了口气:巴不得多个帮手!能说说这些不可对旁人言的话也成啊!不然再这样孤寂却不得排解得活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要疯啊!

此时时机正好,太子坐回陆稹身边,娓娓道来,“我那个侍卫去了西北打探,三年没见他,再见时已是死后冤魂了。”他粗略地形容了一下,“半张脸都是血,下半身消失不见。而且那魂魄仿若风中之烛,浅淡极了……他禀报了些许秘闻后,唯一算是心愿难了的便是他在西北新娶的小媳妇。我打发心腹把人接来,才知道她已有了身孕……本来想找人妥帖地照应一下,哪里想得到我过去见她一面,就被老六撞见了。”

老六……就是以后的义忠王。

陆稹听了把小黑从太子肩头抱到怀里,搓搓耳朵,挠挠下巴,“所以是泥巴掉……”

“我的行踪又不是秘密,”太子扶住额头道:“只能暂且认下,这……真是糊涂账了。”

所以作为知情人,那小姑娘见到陆稹才会特别不安,同时也不奇怪差点就让皇后的人算计个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