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之弟想了想,果断点头,“东宫里就她一个人生下孩子,可见不是省油的灯!我玩不过。”

见弟弟真正想通,忠顺王终于放下心来。

却说荣国公贾代善送走忠顺王兄弟,回到书房就命小厮把大儿子叫过来。

贾赦皮肉伤刚刚养好,远没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时候。再怎么笃定亲爹不能真把他怎么样,猛地一听父亲心腹过来传话,还是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

妻子赵氏就笑,“大爷都赔过不是了,国公爷哪里能心气儿不顺就再动手呢?”

大爷让萧先生开导了一次,明显有了长进。

这阵子闷在屋里养伤,大爷跟她比以往都亲近,什么体己话都肯跟她说……虽然大爷的脾气秉性跟小孩儿似的,听风就是雨,但她还是挺知足。

贾赦轻哼一声,“我哪里是怕挨打?老头子骂我更疼!”说完,便把腿上的瑚哥儿塞进媳妇手里,他麻利儿站起身跟着小厮走了。

瑚哥儿的长相尽取父母之长,大眼睛水汪汪,声音软糯糯,“父亲害怕祖父呀。”可是他就不怕祖父,也不怕父亲呢。

赵氏捏捏儿子的小脸,“瑚哥儿最勇敢。”

话说贾赦迎着头皮迈进他老子的书房,预想中的狂风暴雨不曾到来,他不免面带诧异。

贾代善见状,也不得不服气陆稹有独到的手段:大儿子忽然间不再杠他,转而变得……有点怂。他又不指望儿子这一辈能勇往直前,或者自作聪明非要搏个从龙之功什么的,一切安稳为上,怂真是比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