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潍正在内务府里试运行的药厂已经出产第一批合格成药的时候——这个药厂的二总管正是病愈的薛鸾,废太子刚好去世,半个月之后太上皇也走了……

短短半个月,姜潍正瘦了一大圈儿:父亲和三哥先后离世,哪怕他早有精神准备,梦中也体会过不止一次,然而真正面对这些的时候,他还是悄悄哭了好几回。

这个时候陆稹就得现身安抚一下这个徒弟了,虽然她觉得把小师弟叫来,给姜潍正来个爱的抱抱,准有奇效。

是的,姜潍正情绪低落,大半原因在他舍不得三哥,而不是有多舍不得他爹。实话实说,连着几辈子他三哥之于他,亦父亦兄亦友……意识到自己要许多年再见不到三哥,当真悲从中来。

陆稹拍拍姜潍正的肩膀,“你和你三哥缘分不浅,死了就离下一次相见不远了呀。”

姜潍正猛地盯住陆稹,因为刚刚哭过,眼底的血丝都未散去,“师父你为师娘记仇了?”

王盘就在边上看热闹,听了这话故作无辜模样,“我可不打小报告。”

陆稹大笑,又拍了拍姜潍正的肩膀,“这不挺好的嘛。”能开得起玩笑,证明状态还不错,情绪适当宣泄过后,就又是个近乎无懈可击的贤君英主了。

姜潍正哼了一声,把脸埋在了小黑的毛毛里。

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小黑没用爪子招呼姜潍正。而大白看过陆稹脸色,继续团着小黑,任由姜潍正放肆地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