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千代大概小学起就没有共用一个房间了,毕竟男女有别,兄妹间也该趁早避嫌。
爆豪仿佛已经想到了千代会用用一万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慌忙改口道:"我的床比你的床大,我们换个房间睡吧。"
"噗——"
千代总算是放松心情,甚至笑出了声。
还是熟悉的哥哥。
还是熟悉的味道。
她在爆豪的怀里嗅了嗅,被他红着脸推开:"你属狗的啊?"
"我属狗的那哥哥也是属狗的。"千代心情好多了,屁颠屁颠的回了房,关门前还不忘记调戏一句:"哥哥身上的香气好甜,像糖果一样。"
"没大没小的!"
?
爆豪黑着脸嗅了嗅衣领。
也没味啊?哪里甜了?
而且这样形容他身上的味道......总觉得好娘炮。
爆豪顶着一肚子黑人问号与千代一起上学去了,路上一直在回避自己妹妹过于热烈的视线。
这傻丫头怎么回事?做了个噩梦,就整的和八百年没见过他一样。
爆豪百思不得其解。
——
跨越千年的时光,某座阴阳寮里,庭院的樱花开的极其繁盛。
坐在玄关的年轻阴阳师手捧一杯清茶,一副看透了人世沧桑的淡然模样。
"你不去现世?"
不愧被誉为白狐公子的晴明,他回头微微一笑,狡猾的像只狐狸。
"我打不过玉藻前。"
雪童子坐在他身后,有一下没一下戳着自己掌心的雪兔子,非常自闭。
"谁说你们父子相见就一定得打架了。"晴明品了口茶,轻轻摇头。
"——谁是他儿子!"雪童子仿佛被戳中了痛点,几乎跳起来。
"嘛......如果让你呼唤千代为母亲,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闻听此言,雪童子又不说话了。
如果没有玉藻前的妖力,与千代给他塑造出的身体,他铁定不会从雪人转变成妖怪。
四舍五入,他还真得喊玉藻前一声爹。
"千代大人......真的会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么?"少年的声音带着希翼:"她......还能记起来我?"
"你们是希望她记起来,还是希望她不记起来?"
"不记起来。"
晴明话音未落,雪童子便斩钉截铁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