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的，蝙蝠侠不会相信这些。他会利用自己沙哑的嗓音以及狠利的拳头从罪犯口中逼问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但是当这句话从寇名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布鲁斯.韦恩犹豫了。他知道这很荒谬,但是他觉得寇名迟说的是实话。但是布鲁斯.韦恩不会因此放下自己的怀疑。

“一个普通人？我猜你可能得重新定义一下普通人。”布鲁斯.韦恩耸了耸肩膀，他眯起了眼睛，“一个攻击方式和我很像，还自称自己师承蝙蝠侠的普通人？”

“…………我跟你说了，刚刚只不过是玩笑…………”寇名迟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韦恩总抓着这点不放，“如果我的言论冒犯到了你们那位哥谭义警，我…………”

“我信了。”布鲁斯.韦恩打断了寇名迟。

寇名迟一头雾水地看向对方，他不明白对方究竟相信了什么。但是他可以保证，对方相信的肯定不是他是普通人的说辞。

“我是说————”布鲁斯.韦恩故意拖长了语调，他漫不经心地将寇名迟从头打量到脚，“我相信你的老师是蝙蝠侠。”

寇名迟:…………？？？

正是此刻，布鲁斯.韦恩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声。那是似乎是一通电话，于是布鲁斯.韦恩冲寇名迟眨了眨眼，然后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布鲁斯.韦恩将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又将它塞了回去。紧接着他从寇名迟身上起来，然后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临时有些急事。”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情人间的呢喃。

听到布鲁斯.韦恩的话语，寇名迟松了口气。他从软垫上站了起来，向离布鲁斯.韦恩最远的地方缩去，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寇名迟的腿有些酸软，况且站在软垫上很难保持平衡，所以他几乎是在站起来的瞬间就向前栽倒了下去。

布鲁斯.韦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寇名迟，“就这么急着投送怀抱，嗯？”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寇名迟的耳朵，“你可真热情，甜心。”

“在这里等我一下，嗯？”布鲁斯.韦恩假装没有注意到寇名迟挣扎的动作，他甚至故意拖长了尾音，“作为我突然离场的赔罪，我等会儿请你吃饭。”布鲁斯.韦恩披上了自己的西装，又极为绅士的帮寇名迟披上了外套。

寇名迟当然不会傻傻的在原地等他，几乎是布鲁斯.韦恩前脚上飞机，他后脚就离开了健身房。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再见到布鲁斯.韦恩了。出乎预料的，寇名迟的上司并没有阻止寇名迟，他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寇名迟的嘴唇，就连态度也变得殷切了很多。

在走出了上司的视线之后，寇名迟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果不其然，他从里边摸出了一个小型的监听器。和监听器一起被带出来的，还有那颗几乎透明的宝石。

布鲁斯.韦恩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有他的意义。就像刚才布鲁斯.韦恩为寇名迟披上外套，那估计就是为了放监听器吧。

那个监听器格外小，而且外形跟监听器一点都不像。在这之前，寇名迟并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但他就是能肯定————这就是监听器。

事实上，寇名迟不仅知道这是监听器，他还知道这个监听器的开关在哪里。在关掉监听器的时候，寇名迟注意到监了听器上那个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蝙蝠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