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培还沉浸在刚刚自己的构想中,语气也难免就厉害了些。他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有打算。”
阿标撇嘴,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他真的有什么见鬼的打算。
“那你守在这里是要做什么,趁他睡着以后放火直接烧房子吗?”阿标翻了个白眼,跟他讲起了冷笑话。
鲁德培皱着眉,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懒洋洋地撩了撩眼皮,往上头那扇已经熄灯的窗户看过去。
窗户边有一团黑影在那里一闪而过,鲁德培用手抵着额头,奇怪地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已经过了凌晨,这会儿都十二点三十五了。
华港生没睡?
还是他看错了?
阿标坐在前头,时不时就用余光瞥他一眼,见他抬手看看表又往上头看过去,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痴线。”
第18章 算计
鲁德培在那楼下一直待到了后半夜。
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前头的阿标手撑着脑袋,整个人已经是困得不得了,他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了,也打了无数个哈欠,直打得眼泪汪汪,最后才听见鲁德培终于开口说要走。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如同天籁,阿标长出了一口气,赶紧伸手发动了车子,然后慢悠悠地,就开离了这个地方。
而在另一头——
自从华港生见到了对方的车子停在自家楼下以后,他就以为,对方还会继续来同他纠缠不休。
为了这件事,他在家的几天里,实在是过得心惊胆战,生怕那人真的过来,又害怕自己情绪起伏太过让大哥看出来什么不对劲来。
然而后来等了又等,他又觉得,大约是他想多了,那个人也许真的没有了要来寻他的可能,也终于放下了一直吊着的那颗心。
……至于那心里究竟有没有失落,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鲁德培这一次离开,就直接消失了一周,期间一声招呼都没有打,没有人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他要做的生意在这里,他的根基也都在这里,所以没有人担心他其实是逃跑了,而等他回来的时候,也就是该警署的人收网的时候了。
华港生就是在这种纠结和忐忑中,过了一天又一天,然后等到了行动的那天。
因为他已经被排除在这个行动之外,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或者说……他想去帮谁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