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一刻他选择了让女孩儿留下,在他们那个仅用于训练家临时休息的休息室休息,只是当他走进休息室,看到那张位于下铺,明显大于其他高低床单人铺位的双人床时,金溙亨表示自己又不是那种能够做到“坐怀不乱”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考验他。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向往爱情,而且还当了二十多年单身狗的蓝孩子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虽然他知道狄露颜当初在休息室里,将右下铺的那张单人床,改成可以折叠展开成双人床的设计,为的是可以让他们一群人在休息室的时候,可以有一个集体坐下的空间。

只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这个贴心的“双人下铺折叠床”设计,竟成了对于金溙亨脑神经的又一次冲击。

那一晚,到了最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靠着意志力,将其放置到休息间,又在终于可以提上裤子的同时,迅速清清白白的跑出休息间的。

他知道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想要做什么,都完全可以轻松的达到,甚至还可以直接达到很多自己曾经在梦境中,才敢幻想出来的“流血画面”。但是在那一刻,清楚自己最终目标的他终究还是忍了。

他径直冲进了自己工作室里的浴室,不是因为在意先前肩膀上被吐了红酒的脏污,更多的则是出于那种对于自己浑身上下“血脉喷张”的紧急措施。

他需要冷水来让自己清醒,同时每当冰凉冷水,从上至下,触及到他的发梢的时候,他便会从那份混乱中夺回自己的一分意识。

慌乱,麻木,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绝对是放弃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甚至那个在他将女孩儿抱起之时,女孩儿混血儿身份的那“波涛汹涌”的画面,也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经久不散,让他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出来了的事实。

那一晚,他没有再返回休息室,而是默默的在将自己已经受到红酒攻击的花衬衫洗净并在洗手间挂好空水后后,便默默的回到客厅,在强撑着脑海里酒精带来混乱的同时,简单的将客厅茶几上的一片狼籍收拾进了厨房。然后便一个人在换上了更衣间里的训练服后,拿起了沙发边缘处的空调毯,就那样独自在客厅的傻放上,讲究了一夜。

他现在很乱,甚至直到他盖着空调毯在沙发上进入梦想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能够强大到这个地步。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冷静下来,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喝醉了的女孩儿不要回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所谓一夜的狂欢,他想要的更多,所以在那一刻无论是他平日里的教养,还是他作为爱豆的那份警觉与无奈,都让他在那种“无法把持”的诱惑下坚持了下来。

他希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女孩儿不要记起这一天夜里的尴尬,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希望这仅仅只是一场梦,一场只会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