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被柯拉松的笑脸吓到,之后又忍不住扑的笑出声了,之后柯拉松和德萝对看一眼,看见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只是留给她一个更加温柔的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就把箱子给关上了。
四周的空间变得黑暗,各种疼痛的感觉随之传来,但德萝却觉得……自己的心脏,此刻才是最疼痛的。
……
德萝觉得,自己的脑袋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了。
正因为清醒,她过分清楚现在正发生的事情。
因为在来到这个岛屿之前她就有过和柯拉松的对话,所以她很清楚知道,那个早就决定哄柯拉松吃下手术果实、打着让柯拉松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念头的哥哥,不可能像柯拉松说的那样……在知道手术果实已经给出去、同时柯拉松是个叛徒的情况下,还不亲手杀他。
而就是柯拉松不死,家族成员也不会轻易饶恕他,维尔戈刚才对他们三人下的手就是最佳证明。
德萝在宝箱内卷缩成一团,泪水悄声落下。
好痛,浑身上下都在痛。
她想回去,想马上回去——就像以前一样,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他兴起时,他会轻抚自己的头发,那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手,总是流露着令她过分舒服的温柔。
她揪紧胸前的衣料,忽然自嘲地笑了,唇边的弧度带着几分嘲讽。
回不去了,笨蛋。
德萝和那个记忆中的兄长大人,已经回不去那些纯真美好的午后了。
而她现在身上的疼痛,估计也不及柯拉松身上的百分之一。
……
“柯拉松朝那边跑去了!”
“柯拉松你为什么要装自己是哑巴!?”
“你这小子竟敢戏弄少主!”
“古拉迪乌斯你下手太重了!这样你在少主来之前就会弄死他的!”
“不!还是让古拉迪乌斯继续吧!柯拉松这小子……可是打算让我们在今天和海军全面开战呢!”
“这该死的叛徒!”
传递着外头情报的说话声不绝于耳,半年过去,德萝又久违的听见干部成员的说话声,她害怕的抱住自己,不敢幻想外头的画面。倒是罗——听见情况不对就开始在宝箱内尝试寻找能够打开箱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