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海楼石的事情他早有想法,抓到一个好奇的字眼,多佛朗明哥就挑眉打断了医生:“在哪里?”

“就是腰身的伤痕,似乎被什么贯穿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痕的人还能活着。”医生垂眸回答:“这几道伤口刚好贯穿内脏,都是一些不容易进行缝合手术的位置,本就需要更长的时间康复。”

多佛朗明哥闻言顿了顿,笑意凝在嘴边,一下子心情不好了起来:“那现在应该怎样做?”

他没想到,德萝“死而复生”之后他还得面对这个话题,他真的天真的以为她没事了就是没事了。

原来就算他硬要把她带来,也不代表事情会好起来?

她的讣告不只是罗的诡计,当中居然渗入了几分真确?

多佛朗明哥没想到这,现在望着那在床上痛苦睡着的女孩,心如刀割。

“呃,吃药,和调理身体…让她多些走动。反正不能再像这样用海楼石了,她伤势康复需要体力,但海楼石对于能力者的伤势恢复是致命伤。”

“这我已经知道了,别再提什么海楼石,你出去后马上给我再多找几个医生照看她,她有半点差池……你就死定了。”

“知、知道!”

……

德萝睡得很沉很沉。

因为有海楼石在,她这几天的状态就像是被浸在海水里一般,不舒服极了。

再次醒来,是在傍晚。

德萝发现自己奇迹一般从窗台边回到了床上,手脚上的手铐都不见了。

她貌似恢复了一点体力,也得以自己撑着自己起来——这时她发现床边桌上有一张纸条,说让她到饭厅用膳。

她呆呆的看着,看了眼时钟,最后还是认命般展开了翅膀,在佣人的带领下往饭厅走去。

……

多佛朗明哥早已经在饭厅等候,见到她到来,唇边不自觉勾起了一个笑容。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国度以来,这时德萝第二次见到多佛朗明哥,看他满脸笑容,反倒让她有点踌躇不安。

像现在这样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而每次见到他,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仿佛是在抽搐似的。

明明,自从离开米尼翁岛之后,她就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把他的事情忘掉。

为何他仍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呋呋呋,德萝。”

“…哥哥。”她有些没精打采的,看饭桌周围无人,又怯懦地问:“其他家族成员不来吗?”

“不来,就我们二人。”多佛朗明哥没多在意她疲惫的脸色,只是让佣人上菜。

“真是怀念,像这样共进晚餐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嗯,那时候我也不过十来岁。”

德萝木然的望着盘中食物,那些看上去明明都是上好的食材与顶级的料理手法,她却毫无食欲:“……哥哥,为什么要执意让我回来呢。”

本来正在切牛排的多佛朗明哥闻言顿了顿。

“明明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回来后也毫无价值……”她垂下头,不敢看多佛朗明哥的脸色:“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不论是在多佛朗明哥的心中,还是在这个家族里任何一个人的心中,估计她也只是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