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暗部里就有人开始张罗着下班喝酒,阿灯队长难得大手一挥,说今天晚上不值班的人都可以去“酒酒屋”,酒钱他全包,下酒菜自理。
“说什么嘛,难得阿灯队长你请客,还不全请!”
有人起哄。
“请你们喝酒不错了!看看阿斯玛结婚花了多少,我也是到了要攒老婆本的年龄了……”
“嘻,在提及老婆本的时候,首先你应该有个女朋友。”
好,好扎心。
这个发出真实发言的家伙被罚了三百个单手俯卧撑,也是个没什么轻重的处罚,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看着他原地做俯卧撑,边评头论足边谈论着阿斯玛的婚礼。
天藏一贯是不参与这种讨论的,考虑恋爱和婚姻对于他这种才勉强把日子活明白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在根部里和人性隔绝的十年终究还是对他造成了难以测度的影响,以木遁术著称的青年靠着墙围观众人插科打诨,显得过于安静,一言不发。
“你打算送他们什么?我是说结婚的贺礼。”
清彦注意到了天藏的落单,凑过来主动攀谈。
“盆栽。”
天藏回答。
清彦:“…………”
天藏看了他一眼:“考虑到阿斯玛前辈以前往绿植盆里掸烟灰的不良行为,特地选了生命力比较强悍的仙人掌。”
清彦:“…………真不愧是你。”
天藏:“谢谢夸奖,但我觉得你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含义。”
清彦捂脸:“没有,挺好的。”
送一盆仙人掌给他们磋磨总比送烟好,和他们这群人不一样,天藏不是忍者学校正儿八经的毕业生,总归是少了几年童年时期的短暂相处——不过考虑到卡卡西六岁就毕业,说不定他们这群人本身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童年。
忍者的感情和羁绊,往往是在一次又一次生死之间的任务当中培养的。
入夜,月光亮得晃人,显然第二天也会是个好天气。酒酒屋今夜满客,一群忍者把这家原本就不算多大的店铺挤得满满当当,老板和店小二跑前跑后地为各个桌子送酒,门口的置物架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一排暗部的佩刀,排放得让人看上去感觉就像是一排雨伞。
下酒菜明显不够,还有人去附近的甘栗甘买羊羹和栗金团,到最后干脆把十风堂的炸串也叫了外卖,各个店铺的特色食物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