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嫌弃的就是福泽少爷,阿薰真该和她一起多见识一下的。或者哪怕是走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小个子青年也很好看啊,还会客气的帮她提重物,白白净净的戴着帽子时髦的不得了,夸奖一句还会把脸扭开害羞,太有意思啦。

……阿薰,你什么时候才归来呢?

被她随口念叨了一句的黑发青年从这家有名的老茶叶铺带了盒茶叶走出去。他有点好奇,低头摸摸和纸上精致的工笔画,并不觉得茶叶的价值与出售价格相符——硬要评价的话,大概只能说对得起这只茶叶盒上的手工绘画。

他哼着一个音符都不在调上的歌曲,摇摇晃晃走进一座红砖大楼。迎风面红色砖墙已经被海风侵蚀的斑驳,看上去破破旧旧一点也不气派。青年走进电梯戳了下“四”,等电梯门打开正对的是扇订了金属铭牌的普通木门。

推开木门走进去,先看到彩色玻璃隔开的会客室,向右转就是通道。左手边摆了几张桌子属于侦探们,右手边来来往往都是普通事务员。荒腔走板的奇怪曲子在通道尽头的办公室门外消失,他抬手敲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个头发银白表情端肃的中年人。

青年上前将茶叶放在桌子上,中年人看了眼上头细细绘着的蝶翼,纸张弯折后粉白的蝴蝶借着光影好似活过来一样振翅欲飞。

他又把目光转向面前的青年:“多谢,太宰。”

“应该的,不过替您带茶叶回来而已,社长。”青年一反平日轻浮做派,目光扫过他放在手边已经发黄的书。

那是一本几十年前的五十音图《竹取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