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先简单说一下之前调查的事件。”提到公事香奈惠也认真起来,侧耳听阿薰从头至尾将前几天的经历讲述一遍,温柔少女听完后沉沉叹气:“没能尽早消灭鬼是我们的责任,潜藏在人心中的恶念,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的是惠子的事,然而斯人已逝,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抱持着那样一种态度——鬼杀队也没有办法继续介入后续。
“我们离开时已经拜托隐们代为与警局交涉,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
没有看到尸体,无法判断杀死惠子的凶手究竟是谁,可能是图谋不轨实施侵犯的邻居,可能是吝啬版刻的“兄长”,也可能是守旧顽固的父亲,警察查出真凶施以惩罚又能怎样,惠子已经死了。
凶手与迫害者伏法,受害人得到安慰怨念消散——这只是还活着的人一厢情愿而已。遭受侵害那一刻的恐惧、不甘与屈辱,只有承受了一切的惠子自己才知道。
没人有资格替受害者表达原谅。
论及此事阿薰和香奈惠情绪都不怎么高涨,后者叹了口气拿出新整理的情报放在桌上推给前者阅览,“先看眼下的事,避免更多被鬼戕害的人吧。”少女咬着笔头从头看到尾,提起毛笔在几行字下画了道线:“这样一来剩下的女性失踪案可以暂且简单合并……更早前的记录也没有,只能看到最近十年内。”
“鬼也曾经是人,所以他们的行动方针一定是人可以代入推理的。”
香奈惠觉得有些道理,坐近了些拿起两份情报仔细比对得出结论:“深受生活苦恼困扰的女性居多,不少都是年轻主妇。”她独自调查了近一周时间,虽然没能锁定犯人踪迹,相关信息收集却已相当成熟完整,完全可以直接使用。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们心甘情愿抛弃家人、名誉、丈夫、甚至是孩子也要追随?几乎全是
主动离开居所后失踪。”这个年代很少有女人会做这样的事,而在这份情报上却比比皆是。
阿薰抬起眼睛想想,非常耿直的自问自答:“如果是我的话……那必不可能!阿吉有那么好!”
香奈惠无语的看了她数秒,突然灵光一闪:“假如这个人对你说他有办法能让你见到你的未婚夫呢?”
“哦,那就去看看!”她回答的太快太干脆了,回答完才觉得不太对,一脸无辜回望香奈惠:“只是说说而已……”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有这种针对特定人物的恋爱脑病症了。她揉了下额头:“先不说这个,至少可以先假设有一个能给予绝望之人期待的家伙——毕竟连阿薰你都没法拒绝呢,普通人恐怕也……尤其是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后,这种人简直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
“不能长得难看,要有一定社会地位,谈吐或高雅或诙谐,这样比较能博得女性信任。”阿薰想起话本子里那些最受欢迎的男主人公形象,既然能成为流行的畅销书,主角描写必然符合绝大多数人的憧憬和向往:“身形不能强壮到让人害怕,但要足够潇洒帅气,还必须有些可爱的小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