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没受伤口,只有些沉淀下来的斑块。
她手脚麻利将绷带绑回去还原。
倒水的人很快就带着杯子回来, 没看出伤员身上的绷带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多谢。”她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随手放在身边指了指他身上的绷带:“你也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嗐!皮肉伤而已。”他毫不在意的挠挠后脑勺,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忍住:“你才多大?十四岁有没有?那山贼可凶残了, 你一路寻来就没遇上?”
“你们是在哪里遇到山贼的呢?”少女丝毫不以为忤,嘴角还翘出几分狡黠弧度。大汉憨憨笑了两声:“就在进入镇子之前啊,紧贴着镇子外面的水田旁, 一刀就伤了
好几个人!”
哦。那她还真没看见什么山贼。
“也许是被你们吓跑了吧,我没看到。”
她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庭院:“再去看看那几个非要留在这里的人。”
“哦,好。”
大汉没有二话又领了她走进厨房——围着柱子栓了四个人在上面捆着。
“他们是怎么中邪的?一下子突然都变得奇怪了,还是一个个慢慢发生变化?”她围着这几个人转了几圈,扭头看向领路人,对方侧头仔细思索片刻,挨个把人指了一遍:“大概是这个顺序,但持续时间并不长,什么理由都有,就没有重样的。”
正在说话间,一个人含含糊糊吵嚷起来:“快点放了我,我要去探望我老娘呢,她就住在另一条街上,那么近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别听他胡说,他老娘早几年就没了,我还参加过葬礼呢。”大汉一拳锤在那人头上,厨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我明白了。你们留在这里,晚上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顺利的话这几天就离开这儿。”
回到广间向众人告辞,阿薰走进樱花树下的客舍,经过庭院时见到对面的夫人已经车马齐备,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离开的样子。
没再上门自讨没趣,她回了房间取出干粮存水恢复体力等待天黑。
还好天很快就黑了。
天一黑整座客舍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就连对面那位非常讲究的夫人也没命人点灯,安静得就好像没人住在那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