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
“是男人就给我负起责任,嗯?”他弯下腰凑近手里的家伙语气危险,鬼先生流下不争气的宽面条泪:“我、我会负责,噫——!”
“很好。”
狼牙棒拖拽声越行越远,逐渐隐入迷雾,若隐若现的门在所有亡魂进入其中后彻底消失。
……
“阿薰小姐,您有没有受伤?”
隐的询问把她从“报告该怎么写”的思索中惊醒,少女低头看了眼手心:“一点小伤而已,自己不小心划的。”
还以为她是出刀情急划破了虎口,隐笑了笑:“那您自己去蝶屋找点药水涂一下就好啦。”
“是呀,都用不上紧急处理。倒是这几个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幻觉中都把什么当做食物给吃了下去,估计有点严重。”
一开始也许是真正的食物,到后面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次任务让她很有点不知该怎么下笔描述。作为需要灭杀的鬼本身实力并不强,无非环境叠加在他身上的数层幻术有些棘手,但在对幻术抗性极高的宇智波面前不算什么。麻烦的是关于“盛开的樱花树”的报告……灵异事件?怪谈?
虽说连鬼都有在多个妖怪什么的也不至于刷新世界观,但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算了先不想了,一切都照实写下来提交上去,横竖自有主公定夺。无需自己动脑她很快就摆脱了樱树造成的影响从情绪中脱离出来,抱着刀坐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和旁边照顾幸存者的隐聊天。
平时她也没有这么多话,但是在见到那颗盛开的樱花树后,说自己不怕孤独的人一定是在说谎。
这个隐很健谈,东拉西扯一路把她送到蝶屋门口,搬了伤员进病房躺好才挥挥手和同伴们一起告辞。
胡蝶忍带着香奈乎出门做任务练手,快该回来但是还
没回,只有香奈惠在。检查过几个伤员的情况后她表示情况还算乐观:“等醒了灌点催吐润肠的药,吐一吐拉几天肚子清一清就好了。倒是脖子后面被敲得有点狠。”
阿薰偷偷吐了下舌头,被她弹了下脑门:“手伸出来!”
少女立刻摊开爪子,被她一掌拍掉:“另一只!”
“哦,”她哼哼唧唧露出被刀刃割伤的口子,香奈惠看了看抄起一颗酒精棉球心狠手辣摁上去:“自己切的?你对自己也太狠了!”
“嗷”了一声再无响动,阿薰麻溜认错:“我知道错惹……”下次还敢!
“行了,去帮我盯着昨天刚进来的几个伤员喝药!”香奈惠三两下把她的手裹成了粽子:“鬼的活动越来越活跃,蝶屋人手也越来越紧张。”
“我打算从柱的位置上退下来,专注蝶屋的管理。”少女低头笑得温柔:“我在治疗上的才能远远高过刀术,而且阿薰你也说过要更多相信队友对吧?”
“所以,我想成为被大家放心交付后背的人。我的后背,也交付给大家。拿起刀的我没办法同时拿起绷带止血钳……那就放下日轮刀好了。”再抬起头,她柔软的眼波里荡漾着勃勃生机:“只要我还没有倒下,就不会让任何一个同伴错过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