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乖乖认罚就不是鸣柱了。

等到人都走光,外面呜呜咽咽的音乐声响起来,阿薰直接把水盆放在地上直奔阙姬平时不许人靠近的地方搜索。

越不让去越去,越不让翻越翻,就很快乐。

来回翻找许久,蕨姬居住的房间里除了追求者们送来的各种奢侈品外没什么特别之处,格外的奢华刺眼,看得阿薰眼睛疼。确定没有疏漏后她退至门口再次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临着窗边的一只矮柜看上去有点奇

怪……柜子似乎嵌入蔺草垫子下面,比正常应有的尺寸长出来了不少。

刚才怎么没注意到?

她再次靠近柜子左右摸摸又敲敲,确定里面是空的。

屋子里满是东西,柜子却是空的,说没问题有谁会信?还有,她的腰带会不会太多了点?仔细看去连衣柜里塞得都是腰带,已经超过衣服的数量。

蕨姬刻意让“朱砂”待在没人的备用空屋子里罚站,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吃饭也不许别人给她送饭好折磨人。所以“朱砂”一整个晚上就都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此刻反倒方便阿薰搜索。她随便从收藏品里挑了把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短刀□□两下劈开矮柜,下面果然有条幽深空荡的通道不知连通何处。

阿薰将短刀倒着藏在身后,“砰”的一声变成三花猫,顺着黑黝黝的柜子小心跳入通道。她就跟进了管子似的一路溜滑到底,睁眼便见面前挂着层层叠叠的腰带。这些一层摞一层的腰带上嵌着各种各样的人脸——惊惧愤恨,忧郁焦虑,人间疾苦,尽皆于此。

女式和服上的带子宽度多有定数,便是长度也大差不差,普通些的棉麻质地都有,昂贵些的便是丝绸之类。这里悬挂着的带子又与正常带子不同,连绵不绝如同一条长蛇无风自动。

猫咪垫脚跳起来捣了捣其中一条,这带子的一端竟好似生了眼睛一般翘起来动了动躲过猫爪。

看来失踪者就都在这些血鬼术操纵的带子里了,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出去呢?

夜晚的欢场觥筹交错一片莺莺燕燕,蕨姬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看着这场以自己为中心的夜宴心满意足,向坐在旁边哈巴狗一样的男人翘了翘嘴角。正在那人结结巴巴表明心迹之时,这美艳的花魁突然皱起眉头不耐烦起来,她随便喊了个侍女过来交代一通,然后又扭回去……兴致到底是没有了。

到了尽兴之时蕨姬也没心思留客,胡乱打发了追求者,提着裙摆就向后院冷冷清清的备用房间里走。她猛地拉开拉门,从下午起罚站至今的小丫头还顶着水盆“哭哭啼啼”。

“哼,算你老实,去洗了脸来我房里做事!”

拉门再次被人猛地阖上,好不容易才顺着管子重新走出来的“朱砂”把盆子一扔撸起袖子朝窗外背阴小路了声口哨。很快一振通体纯白的打刀被人从外面扔进来,一把接住刀,小姑娘伸手出去冲外面比划比划。

跟我上,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