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提过这个问题,总是被她敷衍过去。
阿薰抱紧他的胳膊,因为身高的缘故,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不必了,聚餐告知即可,我不想要婚礼。一点也不想再穿白无垢,真是一次就够够的。”
能参加婚礼的血亲都在地狱里待着呢,好友们也都各有忙碌,没必要一趟趟折腾。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嗯?”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继续向前走的阿薰被拉住发出含含糊糊的疑惑声,福泽谕吉弯腰按在她肩膀上:“可以不用白无垢,衣柜里也有西装,穿西装陪你去教堂?”
信不信的自由心证,反正原本也不是为了信仰。
她露出略有些惊讶的眼神,除了某些时候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强势过。紧接着阿薰笑起来,闭上眼睛靠近他怀里伸手抱紧这个人深吸了一口气:“没办法想象阿吉你穿洋服的样子。请你的朋友们去和食店聚餐吧?我只想简单清净和你在一起。”
——明明就是个生活简朴一点也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没必要勉强自己去费那些心啦。
知道这是她藏在任性下的小小体贴,福泽先生顺势回抱着妻子——养了两年她还是有些瘦,骨架也细,小小一只抱在怀里总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蹭过她毛茸茸的发顶,他依恋的碰碰阿薰额角。
橘色的路灯暖光在小路上留下个圆锥形光柱,相依相偎的人影并在一起不能分清楚谁是谁。也就是他们习惯沿着背阴小路散步,容易害羞的福泽先生没有被路人打搅,这才会在外面抱着妻子不想撒手。
总也不想分开,又不能一直这么黏在一起,阿薰挣扎着冒头出来看着他笑笑满脸狡黠,紧接着“砰”的一声变成三花猫,被福泽谕吉抱着整个儿塞进怀里从头顺毛摸到尾。
抱着人不行,抱着猫就没问题。
……
第二天早上阿薰起来后洗漱换了衣服往西郊森林去,约定午后在和果子店见面,总要告诉便宜儿子江户川乱步他要多个妹妹了。有些时候逃避不仅可耻还没用处——尤其当你想要逃避的对象是个一眼就能看穿真相的人时。
也许是因为有阿敦的那七十亿悬赏专美于前,Port Mafia腾不出手追查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镜花这两天过得非常安稳,预计中可能出现的袭击一次也没出现。
她跟着桑岛老爷子试了试日轮刀,其他闲着没事的人也跑来围观。
这可是鸣柱捡回来的幼崽,又肯为了她以切腹为代价担保,大家自然好奇。
这孩子果然极有天赋,训练用日轮刀在她手中染上一层霜雪般的青色。
“你要知道,修习刀术并不意味杀
戮。所谓因着才能而赋予你生存意义,以此为据驱使你夺人性命之类的谬论,不要再听了。无法驾驭才能是因为你还太弱,当你足够强,站在更高处就会看见,才能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