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解决不掉,从来只有向上奋斗,没有往后退这么一说。
“我曾经‘阵亡’过。”阿薰察觉到松开的怀抱再次变得紧张,这次却并没有继续缄默:“是真正的阵亡。”
福泽谕吉呼吸一滞:“所以那并不是个梦。”
如果当时犹豫了,如果因为担忧而回头查看……
“嗯,不是。只有你能接我回来,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兄长的眼睛导致不同世界之间壁垒薄弱,无限城刺激壁垒破溃,但合并入口却在横滨而不是本部宅邸所在的东京府发生——因为唯一与数个世界都有联系的她将眼前这个人视作锚点与归途。
“语言软弱,说总比做容易。”这次换她在他背后轻拍着安慰:“但我还是觉得我能安安静静陪着你走完剩下的人生。”
大不了就越狱逃跑呗~
银发男人犹豫片刻后吐出一口浊气:“会痛苦吗?如果勉力挣扎着坚持,太过痛苦就,就走吧。我已经四十五岁了,过不上几年就会去找你,不要忘记就好。真的,你应该多考虑自己一些……”他无法继续说下去,放弃一般低头靠在她肩膀上。
阿薰揉乱他的银发没好气道:“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呢,不给我加油打气不说,讲什么丧气话!?”
薄荷绿眸子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化成一片春水:“谢谢你的陪伴,请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这两年好歹也长了些肉出来,不像刚回来时枯瘦如柴,骨头突的硌得慌。
“嗯。”她软软应了一声
。
此世这边一室温馨,另一边彼岸的地狱里这时候可炸了锅。
有鬼物借着狱卒换休的功夫趁新狱卒一时疏忽逃跑,几经追查在其它亡者帮助下抓回来一个,另一个就……假装佛子骗过牛头溜出去了。
他确实很像佛子,无心无情,收敛起身上过于厚重的血腥味后看上去与代人承罪的佛陀几乎一模一样。
不像被抓回来的那个,除了空口画大饼外一无是处。
阎魔厅的辅佐官鬼灯先生快要气炸了,因为这件事他必须额外多提交好几分说明、报告以及处理意见,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万万没想到本打算利用童磨却被童磨给卖了的鬼舞辻无惨已经被捆到木桩上一桶一桶灌浓缩紫藤花汁去了。新狱卒里有人很会种花,紫藤花要多少有多少榨出来的汁把他泡进去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