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人听我说话吗!喂!

这种半公半私的说明会阿薰没有任何兴趣,站在会议室外靠着墙等待。为了避免和那位过于正直的末广先生说话,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玩最近被善逸安利的对战游戏。

半小时后,阿薰一局游戏还没结束福泽先生就从会议室走出来,旁边跟着个同样穿着军警制服配了军刀的中年男人。他的年龄看上去比福泽先生还要大些,留着和桑岛老爷子差不多的胡子。

这人一走近阿薰就嗅到酒的味道,她略微向后退了一步收起手机,福泽谕吉察觉到她的回避就停下来,这样和他走在一起的老友就也跟着一起站住不再向前:“哦哦哦!这位就是薰夫人呀?”

他把帽子摘下来拎在手上:“中津之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才明白,怪不得谕吉这家伙蹲在横滨就不肯挪窝,我还以为他是怕死才不愿意从军踏上战场。”

这人好像喝醉了似的脑袋不太清醒,晃晃脑袋突然意识到对别人的妻子这样说话不合适,立刻又将帽子戴回头顶:“您别介意……”

福泽谕吉果断向他辞行:“我先和内子返回侦探社,特殊异能力者作案一事已经归档,还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

说完走出门廊牵起阿薰的手向外走,又怕她想多了仔细解释:“源一郎是从前我在大阪私塾里的同窗,就连刀术也在同一个道场修习,算是发小。他这个人向来粗犷豪爽有口无心,但品行良好,为人也值得信任。”

“我哪有那么小气,你的友人自然向着你,我的友人肯定向着我,我们扯平了~”

她边走边去看他,木屐呱哒呱哒敲出清脆的节奏:“去和果子店提两盒果子带给乱步吧!”

他当然没有意见。

下午侦探社比较清闲,前天乱了一晚上,昨天整理报告,今天各个都趴着休养生息——国木田独步除外。

江户川乱步坐在桌子上喝玻子汽水,一见和果子,两口就把饮料喝光伸手要看。阿薰目送福泽谕吉进了他的办公室才用装满!满和果子的纸盒换了个汽水空瓶:“这是颗青色的?”

孩子气的青年嘴里已经塞了半颗“金鱼”,叼着鱼尾巴频频点头,阿薰晃晃这只瓶子又放在眼前摇摇,找准地方随便寻了个锐角“喀啦”一声敲开瓶颈,玻璃珠毫发无伤:“给你。”

“嗯嗯,你也碰到那个让人无语的大叔了对吧!”乱步摊开手掌接住玻璃球,眼睛在和果子间巡梭寻找下一个幸运的“小朋友”。阿薰松手拖了张凳子坐下:“是啊,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是啊是啊!”青年拿起一只和果子隔着玻璃珠去看它被染上青色的样子:“我上次见到他还是在侦探社创立的庆祝会上,胡子大叔喝醉了竟然……!”

他凑近阿薰和她咬耳朵:“他竟然冲着侦探社的招牌小便,这十年内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我震惊了!”

“噫——!”阿薰急速后仰一脸膈应加嫌弃:“这都什么人啊!”

乱步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表示确实如此:“就是说嘛!要不是社长亲自求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两只猫猫因为福泽先生让人头疼的朋友迅速变得和睦起来。

傍晚下班前,空中再次飘起雨丝。事务员们三三两两结伴返回宿舍,秘书春野绮罗子小姐收了快递送进社长办公室,关上电脑划开手机看了一眼屏保双眼放光:“小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