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饭碗,阿薰再一次与福泽谕吉讨论起新年的事。他希望带她回桃山见过师傅,阿薰心里很想去,行程也能安排出来,但又怕他的师傅没法接受徒弟妻子是鬼的事实,颇为踌躇。
但在福泽谕吉看来,桑岛老爷子本就该是疼爱阿薰的抚养者。在她原有
成长轨迹里出现过的、爱护着她的人,一个都不应该少。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阿薰还是没能抵挡亲情被炉和甜食的诱惑,同意催眠君尾女士给自己放假,好能提前赶回桃山。
……
君尾女士是已经退役了的前艺伎,年龄大了就在料亭找了个教习的工作谋生。按照规矩阿薰应该喊她“姊姊”,但这位坚强的女士始终认为艺伎是活着行走的艺术而不是供人取乐的玩物,所以坚持要求随她学艺的女孩子们都必须喊她师傅。
喊就喊呗,喊句师傅又不掉脑袋。
“君尾师傅……恭贺新春。”
第二天教习课结束前,君尾女士最喜欢的小弟子带了亲自挑选的和果子送给她贺年。她一高兴就稀里糊涂给了她五天假,不过还是留了一堆“作业”。
“歌舞勤练,曲不离手,和歌不必再背了但要会写。明年节分你就要出道呢,可别到时候出丑闹笑话,逐你出门墙!”
她笑着吓了她一句,又优雅端庄起身送了阿薰走出松本料亭:“年后早早回来,我要看你认真练了没。”
少女这回笑得又乖又软又可爱,慢吞吞转过来摆正身体,姿态优雅标准的鞠躬行礼,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看得路人驻足不前。
“唇色仿佛雪中梅……”年轻人痴痴站在料亭外看了许久,一直看到她被护卫护送着走出视线才将视线移到料亭外的灯箱上:“松本屋……”
“走,进去看看。”
另一边阿薰回到居所就把盔甲似的打卦褪了,发髻散开扎了条简单马尾,卸了和雪片差不多一个色的粉妆,高高兴兴变成幼猫缩进福泽谕吉怀里偷懒。
不是不能变成猫头鹰自己飞,不过能偷懒,还是想要尽量偷下懒嘛。恋人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添麻烦呢?明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愿意作一个愿意宠着。
福泽谕吉:“……”
虽然很高兴,但你也不要这么快就把从君尾女士那里学来的东西放在我身上学以致用行么?
考虑考虑我四十年后可能升高的血压?因为妻子太可爱导致血压骤升这种事,该怎么向医生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甜不甜?
你们就说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