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使唤小弟子我妻善逸搬了椅子让他和他的夫人们坐在一起,平辈之间问过好又是晚辈道贺。炖菜的盖子这才总算揭开,还是按照年龄先给最小的和最老的盛满饭碗,其他众人平分。

餐桌上也没有不说话的规矩, 因着是旧年最后一天和新年第一天交替的日子,除了不吉利的话什么都能说。

鬼杀队的柱都知道阿薰是上弦四,也知道前一段时间的行动撕烂了鬼舞辻无惨的钱袋子上五玉壶。这一手坑得鬼王没法子, 只能把长得能看的几个上弦全派出去赚钱了,对与她被迫去学着当艺伎的事特别好奇。

艺伎也是个封闭且神秘的小众圈子,外人根本窥探不到。

提起这个话题,阿薰满满都是泪:“我一个鬼,硬生生被逼着背和歌,背唐诗,甚至连近年一些有话题的文豪作品也得背!时事政治都得懂一些,各地风物也要知道……唱歌跳舞做游戏,投盅猜拳喝清酒,太过分了!”

“鬼化了我也只有一个肝而已啊!”

——我时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jpg

三位夫人险些笑昏过去,端着碗的音柱也抖啊抖啊抖:“无惨是想你直接吃个料亭老板白占便宜赚快钱,哪里知道你还真踏踏实实一步一步从头认真经营!”

“他就是个变态!黑心扒皮精!给他打工拿不到工资不说,吃东西自己想法子,住宿自己想法子,穿衣自己想法子,被追着打也自己想法子!最令人发指的是,竟然还要部下卖身赚钱养活他这个老板?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上四悲愤锤桌,众鬼杀队成员先愣了一下,紧接着哄堂大笑。

内心深处仍旧是个人类的上四混在上弦队伍里可真惨,太惨了。

饭后宇髓天元先是说起当主对狯岳的处理:“还在养伤的几个柱听说了就结伴过去看,悲鸣屿一露面那小子吓得裤子都给尿了,什么都招。像他这种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的本就死不足惜,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交给特殊部队处决都算是轻饶。”

不是音柱戾气太重,而是狯岳罪孽深重不知悔改,死到临头还一心认为指出他错误要他忏悔的人是在害他。

既然如此,那就让地狱的神佛去教育他吧。

福泽谕吉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孩子都能教育得过来,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人性扭曲至此,何尝不是时代犯下的错。

音柱话风一转就转到这次花柱胡蝶香奈惠和妹妹遭遇上二的事件上:“要不是天亮,恐怕除了富冈都得被上二耗死。”

“是,这个鬼特别棘手。上弦前三一个比一个实力强横,上一上三我暂且没有找到机会交手试探,不过上二倒是……怎么说呢?”

阿薰放下筷子侧头皱眉想了想:“他的弱点也很明显。”

“轻浮、自负、自认为处于绝对优势时会玩弄对手。相对于血鬼术来说并不擅长近战……他只吃女性,感受不到喜怒哀乐,无法理解人之常情,笃信死亡即是救赎。”

她说着宇髓天元和时透无一郎认真记着,便于将来和其他同事一起讨论针对这家伙的对策。

“上一是个武士,看装束像战国时代过来的人。上三是体术高手,武技臻至化境。新上五能操纵空间但足不出户,上六兄妹一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