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薰自然感激教导自己的君尾女士,该怎么请人该怎么经营自己的摊子,师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反正人都是藤下家安排过来的人,明面上披着无惨老板钱袋子的皮,实际上拿了工资的得到情报的全是产屋敷耀哉手下的人。

红了……也有红了的烦恼。

向老板报告“情报站”创设成功的消息后阿薰连个最简单的“很好,再接再厉”这种虚话也没听着。带着一肚子腹诽将“经营所得”一股脑全部缴纳上去买了个清静,转回头还得保持着每天下午两点上班夜间两点结束兼职出门“作恶”的生活节奏。

可恶!今天也在为老板还活着而感到遗憾!

自从阿薰在出道表演上走红后松本料亭指名她的人也越来越多。通常这种刚入行的年轻女孩在出道后还要跟着前辈喝一段时间汤,奈何樱川宫就是那种出道即巅峰越来越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家伙。

人人都说她美得有些魔性,看着那双漂亮的樱红色眼睛下意识就想向她臣服……实际上阿薰也

确实在用眼神鄙视这群辣鸡。

其中尤其以雪地里偶遇的那个青年为甚,各式各样的礼物白捡一样往阿薰面前送。送去了就会被她的护卫一件不落还回来,然后下次再送别的,玩得乐此不疲。

她越是冷若冰霜不卑不亢不喜不怒,那些吃了一鼻子灰的公子王孙们越是趋之若鹜前仆后继,到底想要比比看谁能得美人青眼——

——你要是恰好有一头银发身量高挑气质端肃喜穿青衫又恰好名叫福泽谕吉的话,别说拿眼珠子正眼看你的待遇,美人八成会躺你怀里黏黏糊糊不肯松爪……

但是无论多傲气,客人的指名该去还得去,席间陪酒一杯也不能少。每天樱川宫小姐都要被护卫接走,直到某一天护卫没来,她不得不自己走在深夜的青石板路上向居所赶去。

有羡慕嫉妒她人气的其他女孩偷偷笑着说这怕别是被谁故意撬了墙角吧,又纷纷打赌第二天她肯定化浓妆肿着眼睛来料亭工作。

谁知道第二天阿薰直接请了假,还一请就是三天。

就……下手重了点,锤翻了一群柱,正把他们挨个横在居所一楼的客厅地板上养伤呢……

事情是这样,送客之后一听“护卫”没来,阿薰就知道鬼杀队要出动了。为了不吓到普通人还要方便动手,她端着比平时还大的架子佯做赌气自己出了松本料亭。

艺伎之间互相轧苗头抢客人抢“护卫”的事儿多了去了,没人看得有多严重,松松抬手放了她自己出去走。谁知走到一半人烟稀少之地斜刺里闪出一把雪亮雪亮的日轮刀,阿薰及时侧肩闪避躲过了直取背心的另一把刀。

“藏头露尾的鼠辈!”上四出离愤怒,怒吼一声进入战斗,写轮眼之下没有任何秘密。

福泽谕吉换了件银灰色的羽织,略微留长了些的银发染成棕色扎起发尾,看上去就像根本不认识的陌生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