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再替无惨老板把他最怕的“戴花札耳饰的猎鬼人”打磨一番,争取让这孩子一亮相就把鬼杀队的死对头吓过去。

灶门炭治郎经验尚浅,看不出上弦四的拟态很正常,纯粹为对方考虑生怕伤到她。但当刀锋逼近眼前时他也不得不拔刀应战。

这个陌生女孩没穿鬼杀队制服,看着也眼生,看上去不像鬼杀队队员,所以“队员之间不得私斗”的队律于她毫无约束之力,不应战就真的只能抱头挨揍。

一招、两招、到了第三招他突然发现对方使用的刀术……很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家传的火之神神乐吗!

阿薰到底做过几天专职巫女也跳过神乐,一个人就能撑起“丰荣之舞”的“樱川太夫”绝非浪得虚名,就算拿着长度与自己不匹配的太刀也将火之神神乐演绎出了七八分神韵。

剩下那几分还是受鬼血影响,不由自主的怕。

两把刀同时划出炽热弧线,同样包含着对“生”的渴望。灶门炭治郎要保护家人,阿薰要保护恋人。就像人类第一次学会用篝火驱赶野兽那样,他们选择举起火把负重前行。

十二式剑技从头用到位,第二遍灶门少年就被打蒙了。陌生少女不再拘泥于招式的连续性,随时会有某一招的前半个动作紧接着杂糅了另一招的后半个动作,好像剑技收放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她,是谁?

一想起这个问题他就紧接着不小心回忆起刚才强行忘掉的画面——福泽前辈被推得斜靠在矮桌上几乎倒地不起,面前执刀的少女压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服,两个人惊醒似的飞速分开躲向相反方向。再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少年被迎面而来的胳膊肘撞翻在地。

“呀呀,果然还是体术用得舒服。”揍翻“任务目标”她立刻站直身体还刀归鞘,将这把更像是礼仪象征的太刀还给福泽谕吉。

女孩子用力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手合中还能走神,这个实力连下弦末席的对手都不是。”

“对不起!”灶门炭治郎有点脸红,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好意。阿薰没再说什么,停下摇头的动作总

算正眼盯着他:“逼迫你跟上我的节奏实在是太勉强了。好歹我也是上弦四,跟不上才是正常的,回去再多练练吧?”

她抬起眼睛做思考状:“也许可以琢磨着将所有招式都重新组合起来试试?”

“上四……?”炭治郎有些呆滞,要是鬼都这个样子,恐怕已经被重重保护起来了吧!

“嘿嘿!”阿薰眯眼一笑,扑在福泽谕吉后背抱着他的脖子取消拟态,淡淡的血腥味也弥散开来,灶门少年这才确定她并不是开玩笑。

她是鬼,十二鬼月,上弦之四。

“阿薰是我的妻子。”福泽前辈毫不留情继续轰炸单纯后辈的三观,炭治郎打了个哆嗦只想溜之大吉——并不是害怕,而是尴尬。

所以他刚才打扰了前辈夫妇间的亲热对吧?十足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