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答道。
我还是很莫名,完全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
聊完我的过去,暴雨还未停歇,棕榈棚檐滴落大颗大颗的雨珍珠。我们开始聊岛屿莫测的天气,再从天气聊到天体运动,又从天体运动聊到古希腊的数学家毕达哥拉斯。
虽然对毕达哥拉斯不怎么熟悉,但很多战斗技巧都涉及数学,我对数学还算有些心得,正要显摆一下自己的知识量,就听见g沉吟着说道“说到毕达哥拉斯,我最近在研究巴赫和巴洛克式建筑。”
我????
我们讨论的数学,难道不是怎样用方程揭示魔物战斗规律,或用几何学制定出招角度,或分析推导对手综合实力吗?
聊下去才知道,数学同样适用于音乐,尤其是巴赫的曲子,精准、严密、对称、典雅,宛如精美宏伟的巴洛克式建筑,由精确的数字和玄妙的灵感组成。
听见“巴赫”,我脑中出现的场景是,金碧辉煌的大教堂,成千上万根管风琴音管,戴着银色假发身穿制服的乐师……然而,g接触音乐,却与这些画面完全无关。
我离开以后,他在佛罗伦萨的下水道住了很久。佛罗伦萨虽然沦为血族的城市,红眼蝙蝠遮天蔽日,那些恐怖离奇的怪物,却给了艺术家们大量的灵感。乐手们在街边奏响绝望却恢宏的乐曲,画家在白墙上勾勒出受难的耶稣,教堂里天籁般的《圣母颂》响彻天际。那段时间,他靠音乐活了下去。
当然,他的原话是,“靠音乐和莉莉”。我自动忽略了“莉莉”。
原来,他是在下水道里学会了音乐,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些高雅场景里……他的过去,除开那些过于悲惨的事迹,简直可以称为一宗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