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他果然跟过来了。
就是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
我想了想,直接水淋淋地从浴缸里走出来,打开浴室的门。埃里克正站在书桌前,头微微低垂着。一缕黑发落在他的额前,勾勒出他突出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他在翻看卡罗莉娜的东西。真是一个理直气壮的贼。
我倚靠着浴室的门框,开口问道:“找到答案了吗?”
他头也没抬,低声答道:“你不是卡罗莉娜。”说着,他抽出一张纸,转过头,“如果你是她,历史成绩不可能只有b……”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纸页飘然落地。
我忍了很久,才没有大笑出声。他这个愣怔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当年向他求婚的情景。那时,他因为被我转移血肉一直闷闷不乐,不管做什么,眉头都轻皱着。无昼城的尤西向他汇报公事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以前汇报完公事,尤西还会留下来和我闲聊两句,那时汇报完,只恨不得化为一缕青烟原地消失。
我揣着钻戒盒子走进屋子时,他正在面无表情地阅读公文。我走过去,轻轻叩了一下他的桌面:“半个小时后,到楼上来。”
他垂着头,低沉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走到楼上,我将事先买好的红玫瑰插进花瓶里,点燃了两支香薰蜡烛,把香槟泡在冰桶里。一般人都不会在求婚方面有太多经验,我也一样。所以,不管怎么布置房间,总觉得差了一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