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如此?”那么单薄的身体,不会就今天没吃早餐这么简单。
“恩,好象、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是这样吧。我经常会忘记吃饭的。”
“以后最好记得。手术时间大多很长,没有好的身体是支持不下来的。”
不二无所谓的笑笑:“那我就去做内科好了,反正还没定科室呢。”
“随便,这是你的自由。”手冢不再看不二,合上书走出了值班室。
生气了?不会吧,没有理由生气,不是吗?
不二望着手冢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查完房,准备手术之前,手冢似乎不经意地问了句:“早餐吃了没有?”
不二一愣,意识到是在问自己:“呵呵,好像没吃,我不记得了。”
“啪”扔过来一包面包和一袋牛奶。
“以前买的,放在抽屉里很久了,你吃了吧。”
不二拿起面包,注意到生产日期就是昨天。
“唉!我还以为是手冢君特地为我买的呢。”垂着眼帘,强忍着笑意,“不过,不会过期了吧?”
“那就扔了。”手冢背过身,看着窗外。
连绵阴雨已经结束,阳光若隐若现。
不二在普外科为期两个月的见习很快结束,轮转到了别的科室。不在一个科室,不二与手冢的见面就显得很难得,偶尔上下班在医院门口遇见,也只是礼节性的问声好。
一日,东京都内一家大饭店发生特大火灾,死伤众多。作为东京规模最大的医院之一,荣成综合病院的急诊室一下子送来了五、六十名重伤患。各科室都接到紧急通知抽调人员、物资去支援。
手冢也在被抽调的人员之中。匆匆赶至急诊科,在门外便已听到哭泣声、呻吟声、呼喊声,嘈杂不堪,急诊大厅里挤的水泄不通。抢救室根本不够用,只得将伤员和从各科室调运来的仪器、器械置于大厅、走廊等处,就地实施抢救。
“手冢君,请来这边。”
循声望去,是不二。口罩遮住了口鼻,却难掩眉宇间的焦虑,白大褂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
随着不二挤到一处病床前,伤者痛苦的发出阵阵呻吟。
手冢边检查,边听不二说道:“体表没有烧伤,呼吸道也没有烧伤痕迹。应该是慌不择路跳楼所致的外伤,但也很严重。”
“恩。”手冢摘下听诊器,“肋骨骨折,刺穿了肺脏引起气胸,准备闭室引流。”
“是。”不二答应着,费力挤过人群去取器械。
不知忙了多久,抢救了多少伤员,终于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伤员们经过抢救,初步处理,送去了各科室病房。
不二长长的舒了口气,活动活动业已僵硬的脖子,刚想说什么,又听大门口传来刺耳的警笛声,随后护工推进了伤患,还有警员跟在一旁。
经过身边时,不二看了一眼,却愣住了。手冢快步过来,问:“什么情况?”
“你看。”
担架上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如果还能称之为人的话——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皮肉已被烧的粘连在一起。
跟着进来的警员说:“火灾基本扑灭后才在饭店顶楼房间发现的,发现时就这样。估计他们察觉到起火已来不及,就没有做逃生的打算。”
周围的医生护士都开始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