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他,不该在他面前口出狂言,我已经受到教训了。但是他也不该在我跟前小动作频频,要不然也不能惹来杀身之祸。”
关冷艳听了之后,哪里不明白,曹槊就是疑心病犯了。就算这仆人有心背叛,但是背叛的事情还没做下来的时候无法定罪,曹槊就是要防意外发生。然而这种做法并不能让关冷艳认同。
“好你个曹槊,我就知道你们曹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主人就曾经做出过什么梦中杀人的事情?你现在把他这份奸诈无情学学的是十成十的像。你就没想过吗?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一点疏忽就能造成满盘皆输,想想你主人的三弟。他是怎么死的?是喝醉了酒之后梦中被别人斩了脑袋。若是没有喝醉酒呢,若是没有对那些人打骂呢?”
关冷艳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看在你我交情这么深厚的份上。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在如此疑心疑鬼。”
说完之后站出去走了。
曹槊也觉得这样好没意思,但是主人说过:宁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主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想到这里,但是又不想失去关冷艳这个朋友,赶快追了出去。
“我跟你说,你我才是同类,天下这么大,你和我相扶走到今天十分不容易,我对你这个朋友,也愿意披肝沥胆。只是你我肝胆相照,却不适合生存在一个屋檐之下。要不然我找个机会搬出去。”
等到有事发生的时候两个人聚在一起,等到无事发生的时候就不要住在一起互相讨厌了。
这几百年的交情,这过命的交情,自然是能生出各种默契,但是住在一起真的会变成远香近臭。
“你想要搬出去,只能嫁人。”
现在被各种身份束缚着,曹槊也接受这种局面。
“那你去跟窦夫人商量,问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接过去了。”
“你以为嫁人真的像是咱们去刺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吗?你以为嫁人就像是咱们做计划那样轻松随意吗?嫁人……在你的丈夫去世之前,你们两个都是要在一起,经历成亲生子。除了相敬如宾教养孩子之外,生活当中各种不容易的事情累积到一起,就像疙瘩似的解开一个又出来一个。”
曹槊不想考虑的这么麻烦,“那是你,你觉得过日子就像是一场修行,对于我来说过日子就是游戏人间。”
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大家一拍两散。
曹槊和关冷艳谁都不能劝服谁,这次又是不欢而散。
关冷艳因为和曹槊聊天的关系,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无精打采。
跟左右仆妇说:“大娘子的年纪大了,我现在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听了,她如今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当娘的心里面不是个味。”
左右只好劝她,有一些甚至怂恿着她把大娘子嫁出去,早点儿嫁给曹舍人,也能早点养下个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