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兄可不经常登我的门啊,今日有事?”
“无事,是我一个忘年交,要在家里请人喝酒,我想着咱们素来和睦,就请越弟一起去吧。”
司徒越看着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我这是一堆的事情缠身啊,不知道水兄要去哪家喝酒,不管去哪一家,替小弟带个话,如今该还国库欠银了吧。前几日兵部的曹老大人,堵着我的户部大堂,提着佩刀,要是我不答应给他银子打造箭头,他就能坐一天,国库是真没钱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曹老大人恨不得给我一刀,看我就像是误国的奸佞之臣,我是最冤的,银子是我花了吗?没有,打本王生下来就没借过国库,本王祖上往上数三代也没挪用过国库。”
实际上太宗当年是想挪用来着,只是国库没钱,后来自己就攒了小金库,这个小金库就传给了皇帝,皇帝在攒钱这一块也很厉害,据说现在私库比国库有钱。
北静王笑了一笑想要说话,司徒越就截了话头,“王爷什么时候还?本王看了,您家里还要往国库里放十一万两白银啊。”
北静王面色尴尬,推说回去筹钱,急急忙忙的走了,幕僚们自屏风后转出来。
“王爷,那北静王是不会还钱的。”
“本王知道,大家都没还呢,他这个明哲保身的更不会做这出头的椽子。再说了,欠银最多的是江南甄家,甄家不还,其他家是不会还的。”
想想外城里面,一文钱一个馒头,两文钱能买一个素包子或者是抹了蜜水的大饼。百姓去外边砍一担祡才卖十文,上千万两的银子能够外城的百姓生活一辈子,却不能让那些借钱的人过上五十年。
“甄应嘉什么时候到?”
秦二回话,“已经到了通州,明天就能进宫面见皇爷。”
司徒越冷笑了一声,皇帝把自己要追债的事儿透给了甄妃,甄妃告诉了三王,三王就急急忙忙的给甄应嘉递了信儿。如今这甄家的家主坐不住了,大过年的跑到京城,无非是想要找皇帝哭诉日子艰难,求皇帝或者是朝廷能高抬贵手,能免去债务了更好,如果是不能免了也要想法子拖延。只要甄家还在江南,筹出来二三百万的银子也就是几年的时间而已,江南富庶,甄家刮地皮已经成了习惯,挤出这几百万两银子他们总会有门路的。
“往宫里递话,明日请皇爷出来逛逛,夏天的时候皇爷还说带本王去看斗鸡呢,如今皇爷也得闲了,本王就请皇爷带着本王去见识见识。”
程掬应诺,自去往宫里传话。
第二日一早,司徒越穿着簇新的蓝色棉服,领口镶着一圈的白色皮毛,腰间系着锦带,挂着荷包,带了一只皮质发冠,皇城门口等着皇帝。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司徒越等的烦烦的,就坐在皇城门口的台阶上,晒着太阳,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