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
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
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
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
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
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
“方云统领殉职了。”
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
说着眼泪下来了。
“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
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
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
“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
“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