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去哪儿啊?”
“上水门边的铺子里,让君明换了衣服,陪着朕一起坐着,朕要看看,如今这科场舞弊案怎么把朕这老实人牵扯进去。”
太后只觉得眼冒金星,幸好后边的崔太妃扶着,郁太妃立即让太监们请诸王进来,一起劝劝这倔老头。
外边候着的诸王奔了进来,跪了一排,也没拦住上皇,主要是他上了年纪,死命的要出去,谁也不敢硬着拦。上皇嘴里一叠声的让把司徒越喊来,准备车马,要去外边住着,什么时候这事办完了,平息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朕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朕不说头悬梁锥刺股,怎么也是早读书晚功课的,如今去了科场,连一个同进士都没考上,朕都愧对自个,更愧对当初给朕讲经的博士们。”
今上膝行了几步,抱着上皇的腿,“父皇,此事儿子必有交代,您先回去喝了药,这事咱们从长计议。”
混乱里,司徒越骑着马到了,心想人是越来越孩子气,如今上皇也不可避免的掉了英明神武的形象变成了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
四王远远的看着司徒越到了,慌忙站起来拉着司徒越坐骑的缰绳,让司徒越赶紧的下马。“君明啊,别跟着你祖父胡闹,御医让他好好的养着呢。”
司徒越下了马,先给上皇和太后请了安,又给诸位叔叔们问好,才扶着上皇坐下了。
“您也别添乱了,您去了,什么事孙儿都不好施展,不如这样,您在这儿坐着,我去铺子里,如何?”
上皇哼了一声,拒绝之意十分的明显。
“那你一个人玩吧,孙儿回户部了,如今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个人使唤,孙儿从户部到西苑这功夫,都够给西边的大军算一天的粮草了,您还记不记得蒋钦带着人马在西边大战呢?如今啊,粮草又没了,这个时节让孙儿去哪儿给他们弄十五万人的口粮啊,还有俘-虏,还要养着他们。想想就生气。”
看着诸位叔叔,司徒越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五王立即就说,。“大侄子,不带你这样的,专门坑自家的人,上次都有几个老王爷生你的气呢,如今你还想从亲贵身上刮二两油下来?”
上皇看了几个儿子几眼,“那就这样,君明,你接着忙,这是大事,万万不可含糊过去。你叔叔们都没事,不如这样,让他们跟着朕,朕使唤不动那些国之栋梁还有儿子能使唤呢。”
不管旁边司徒越一脸无奈的神色,说完虎着脸,“老十,老十一,老十二,加上暄儿,昂儿,跟着朕,咱们这就去铺子里,看谁敢来拷问朕。”
今上长出了一口气,“儿子也陪着您去,这事这几日就出了结果,自从搬进宫中,除了祭祀,朕也没出过宫门,如今给父皇效力,儿子不敢推辞,一应事物,交与太子打理,这几日儿臣必要侍奉在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