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了这个样子,陛下和殿下令臣来接世子的时候,还说尽早去尽快回来,别让臣纵着您一路上游玩,谁知道世子这一路上,受了这么大的罪......”
“还好,大舅舅,有个乞儿陪着我呢,六哥......”福源转回身,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他大喊了几声“六哥。”
还是没人回话。
福源披着他舅舅的披风,呆呆的站了一会,“咱们回去吧,大舅舅,越早越好。我有事禀告皇伯父。”
福源再回到宫中,远远的看着崇政殿,没有喜极而泣,有的也是以前没有感到的那种威严陌生。夕阳落在崇政殿的屋脊上,有飞鸟停留在上面,崇政殿上,灯火辉煌,侍卫换岗的身影远远的都能看到,他舅舅在他背后推了他一下,他踉跄了几步,才找回自己。
诸丹远远的跑了过来,“大哥哥,你去哪儿?是不是也碰到一伙穿黑衣的坏蛋要抓你?”
福源摸摸他的冲天辫,“有,不过,后来被人救了。”
诸丹兴奋极了,“是吗?我也是,我被人救了,是一个武功很高的人,他带我去找父皇了。谁救的大哥哥,他跟着你回来了吗?叔父是不是也送他银子?”
福源抱起诸丹,不搭理他叽叽喳喳的,大步进了司徒越的寝宫。
端端正正的的给司徒越和承岳磕头,也不说这几日的委屈,垂下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纹。承岳放下杯子,“福源,你来。”上下把儿子摸了一遍,放下心,“你这孩子,怎么不往京中传信,你有一个姨丈在长安......”
“怕是已经生了二心。”福源接着话题,把头转向司徒越“伯父,侄儿去找他的时候,看到北府的侍卫,西府的幕僚。且,那群人一路向西了。”
“看来,这件事牵涉的越来越大。来人”
一个侍卫跪在地上。“盯紧大牢里的人。一个也别掉以轻心。”
司徒越对着福源说。“你也回来了,明日就跟着大理寺和刑部去观摩审案,不,先不去哪儿,你先去跟着你父王去北王府,朕要你找一件东西。”
“北王叛国的证据?”福源膝行几步,压低声音问司徒越。
“不是,有没有那玩意儿都行,朕要你找的是,你祖父死于北王之手的证据。”
承岳父子倒吸一口气,“大兄,你如何得知?”
“我推断的,父王这一辈子,做了许多事儿,但是又一件事他不做,也会让人记恨。因为他是太子,他是长子,他是祖父的儿子。这件事,有宗室参与其中,有藩王穿针引线,不然,一个太子的死亡,怎么这么多年都是一件悬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