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她没见过,但其母周氏楠笙到是见过两回。

粗鄙不堪,市侩奸滑,巧舌如簧,势力贪财。

人只要有所好,就一定有弱点。

对付这样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投其所好,引其入瓮,再一一击杀之。

稍晚些时候,石玖家的入府了。

楠笙早就吩咐过向兰先照看春燕,又有莳珊看守门户,倒也不担心她和石玖家的的对话传出去。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楠笙仍旧是凑到石玖家的跟前,小声在她耳边嘀咕数语。

调查周氏日常活动和生活区域,想办法用闲话家常的方式让周氏偷听到凤姐儿做了什么生意,银子多到可以添海的地步。

再调查贾芹近日在什么地方出入,给他输入一个凤姐儿深怕勒索的概念。

至于马道婆那里“清温到底跟马道婆学到真东西没有?”

石玖家的摇头,“银子到是花出去好些,只那老贼婆精明的紧,正经东西半点没教清温。所学不过些糊弄人的把式。”

“那便算了。”

周氏与贾芹要是直接对上凤姐儿,凤姐儿很有可能会将这件事压下来。不过这并不妨碍双管齐下让马道婆进府收秋。

“姑娘既然准备以贾芹的名义给马道婆送信,为何还要叫周氏母子去与琏二奶奶接触呢?”就不怕弄巧成拙?

“给凤姐儿加深点印象呗。”顿了顿,轻声道,“咱们这位琏二奶奶可不是吃素的,那娘俩要是真想勒索她,崩了牙都是轻的。先让这二人打头阵,被收拾一顿后再迂回的找马道婆去告密,也不算难以理解。”

“老奴听说那马道婆是手上有真本事的,若让她知道是姑娘在背后拿她当枪使,老奴担心她会对姑娘不利。”

“就是有真本事,才不能留着她。一山不如二虎,她和清温只能留下一个。”手指轻轻搭在腕上,品相极好的一对羊脂玉镯子并排戴在一只手腕上,轻轻一晃便发出轻脆的声响,悦耳极了。楠笙早先总担心两只戴在一起会磕破坏了,后来发现没人在两只镯子中间戴个隔断护镯子的,便也消了这心思,左不过她也磕的起。

“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俩口子也打听过刘家的事了。”

刘家这么作,不信一直忠心耿耿的石玖夫妇不去打听刘家的情况。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以这俩口子的办事能力却仍没对她说什么,可见就是不想告诉她。

为什么不想告诉她,楠笙用后脚跟想都能想明白。

“姑娘聪慧,我当家的确实是打听了一回刘家的事。”见楠笙面上不显,眼神都没变,石玖家的这才小声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与楠笙知晓,“到不全是姑爷的意思,而是刘家太太嫡亲的妹妹有个女儿,早年进宫后被分在当时还不受宠的当今宫里做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