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宝玉做的文章以及元春的批改点评也都被贾兰誊录了一份整整齐齐的按着日子摆放着。
一个被迫读书上进,一个一门心思发奋图强,将来成就如何就只看老天开不开眼了。
宝玉被元春用科举功名折磨得满身疲惫,身上那股子自出生就带着的灵气仿佛也成了不会动的死水。
做出来的诗,再无原著半点灵气这不得不说是也一种遗憾。
夜里楠笙睡不着觉的时候,了会想想这些罪名应不应该由她来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楠笙十几岁寄人离下的时候便身体力行的学会了。
比胳膊,她没人家粗。比后台她不没甚后台。
在那个灰色的空间呆了不知道多久。她都不记得她数过多少只羊,数过多少次12345了。
没有黑天,没有白夜,不知饥渴,不知伤痛。
没有人,没有声音,不能动,也不能离开。看不到前路,也没有退路,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孤寂和恐惧太折磨人了。
在那里的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都是在累积崩溃。
时间在那里失去了意义,度日如年的感觉能逼疯一个正常人。
很没有出息的对着那对让楠笙打心底就厌恶的僧道妥协,楠笙没有讨价还价,甚至连不满厌恶都不曾摆在脸上。
先说形象吧,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是标准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现实主义体现。
爱美之心暂放一边,只说干净卫生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不修边幅的邋遢样,真的很幻灭。
再得,这二人干的勾当也极让人不耻。
从拐甄英莲到拐黛玉,最后拐了甄士隐的人贩子手段,就叫人不敢恭维了。
楠笙都怀疑此时住在拢翠庵里的妙玉之所以出家是不是也跟这对僧道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忆起当时,楠笙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不坚强极是鄙夷和唾弃。她想,如果生在战争年代,她一定会是个受不住严刑拷打,威逼利诱的叛徒
她接受他们的指控,也承认自己造成的改变。保证不再干预红楼诸人走向这才被放出那片灰色空间。
并不后悔自己做下的承诺,哪怕再重来一次。她可能也不会比当时做得更好。
如今想来,也幸好她这个天外来客的身份给予了她一定的保护,不然她都没有机会和人家谈条件,并且带着黛玉一道死遁。
大观园少了史湘云,仿佛少了许多热闹。等宝玉的生辰过去了,宝玉又回到自己的窝按着元春批改的作业修前一篇文章以及做新的作业。周而复始,昨日的热闹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不过每每停下笔时,宝玉都会看看早前楠笙闲来无事教姑娘们做的台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