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姐妹俩笑闹了一阵,便坐在书房里共看一本医书。

贾敬的后事还在进行着,东西两府又是一脉同枝的关系,一家的丧事到像是两家共同的了。

因贾敬没了,元春还特意放了宝玉一轮假。宝玉先是跟着姑娘们一道祭拜了一回贾敬,便在园子里撒起了欢。

至于丧父的惜春忙碌的宝玉还真忘记去安慰他这位小堂妹了。

此时楠笙和黛玉正在那里讨论药方,宝玉提着个竹编的花篮便晃悠到了潇湘馆。趴在窗子外,笑眯眯的看着楠笙和黛玉说话。

楠笙扭头朝宝玉笑笑,便继续低头看黛玉写的药方。黛玉倒是问了一回宝玉从哪来的话。

宝玉看似顽童心性,却也是心细之人。只要他愿意上心,他就能做到心细如发。最近宝玉就发现黛玉待他有些不同,好似生疏了许多,又好像多了些什么。

此时见黛玉问,宝玉抛开心里那些想法笑嘻嘻的说从拢翠庵那里过来。

一听拢翠庵,楠笙和黛玉便不由想到了妙玉。

那位做作的连楠笙都甘拜下风,再加上动不动就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作派,到让人厌烦的紧。

黛玉也不是很喜欢妙玉,听说宝玉从她那里过来,轻哼了一声,也懒得说话了。

以前大家玩的都是精致的淘气,但如今宝玉习性未改,黛玉却换了路线风格,一时间两人不说话了,还真玩不到一处去。

宝玉见黛玉又低头和楠笙商量药方,瞧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便耸拉着脑袋离开了。

紫鹃目送宝玉离开,抿了抿唇,心下思忖着晚上抽个空与黛玉提一嘴。

贾母找黛玉说她和宝玉的亲事,这事只要做过就不会没有痕迹。此事虽然没有外传得沸沸扬扬,到底不少亲近之人是知道了的。

在紫鹃看来,为了以后的生活,黛玉多少要迁就迎合一下宝玉。这样不冷不热的,再叫人钻了空子。

然而在黛玉看来,自打决定跟着楠笙诈死离开,宝玉于她来说就只是一个哥哥。

本身就没有生出什么情愫来,以后就更不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薛蟠那边听了楠笙的金玉良言后,还真的在与越岩见面的时候提起了宝钗的婚事。

他说,他妈没啥人脉,平时也极少出门应酬。他也是个孤陋寡闻的,他舅舅自家还有闺女没嫁出去,也不指望荣国府帮忙相看亲事。他就问越岩能不能帮他找个好妹夫,他好将妹妹嫁过去。

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就夫家婆婆妯娌人好些,夫婿老实,性子好,踏实能干有才华最好,没有也不打紧。

“大同府有个叫孙绍祖的,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干啥啥不行,打老婆玩女人最是在行。前儿我在荣国府见到他,还想着这草蛋玩意咋还在京城呢。”拿起茶壶在茶宠上浇了浇,薛蟠一脸嫌弃,“我恍惚听说那玩意要谋个缺,特特走了那府赦大老爷的门路。啧,谁不知道要走门路得走我那姨夫的。好歹也是娘娘亲爹不是。”

薛蟠之前跟越岩说过外甥似舅的俗语,然后结合了一下元春的所有兄弟越岩现在只要听到薛蟠说‘娘娘’就觉得满耳的讽刺意味。忽略满心的不自在,越岩直接转头看向一旁的四喜,问他听没听说过孙绍祖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