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就没吃东西了,想吃虾丸鸡皮汤了。”抬头看向黛玉,楠笙笑着朝她眨眼。

黛玉如今天厨艺经过楠笙的各种点菜已经是乘着火箭直线上升了,不但如此,黛玉还觉得特别下厨是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这会儿听到楠笙点菜,当即放下针线就朝着灶房的方向走去。

“虾丸鸡皮汤里再放一把米线吧,上次做的米线都干了,煮在汤里也劲道。对了,汤里放几只虾,一把小青菜”与黛玉并排走,楠笙一边说自己的红楼版过桥米线,一边想着里面的配菜,“再加几片火腿。”

黛玉一一记下来后,路过菜地时,还顺带摘了两根茄子和几个西红杮。看着绿油油的菜地,黛玉还是觉得有自己的空间真好。

冬日里有吃不完的水果和青菜不说,夏天还有用不完的冰。

当然了,冰都是趁着冬日最冷的时候在外面取了放进来的。

黛玉做了一小锅的改良版过桥米线,楠笙吃了大半锅,黛玉就只吃了一小碗便放下了筷子。等楠笙吃饱喝足,姐妹俩又说起了外面的事。

说着说着,黛玉的声音就渐渐变小,“今日去薛家赴宴,王家舅母又说起了宝玉的年纪”

这两年随着元春的得宠,宝玉这个国舅爷的身份也算是水涨船高。如今迎春亲事大定,贾家的荣耀仿佛又上了一层楼,于是世人不但将目光放在了探春和惜春上,也放在了宝玉身上。

宝玉这几年虽然不大出门走动,但五天交一回作业的学习方式仍叫他有些闲暇时间出门鬼混。

只是再不像以前憨玩就是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宝玉已经将所有的四书五经,本朝律法,民风民俗等等科考和之后做官需要用到的知识点都倒背如流了。被那些律法震慑的宝玉可不就少了些跳脱。

不过说起这事,楠笙也不得不服元春了。

她不光给宝玉留作业,批作业,她出不了宫,宝玉进不了宫当面背诵诗书的时候,她还特意派了两个有矛盾的宫人出来,让她们替她对宝玉进行考核。

到底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后,宝玉整个人都比以前稳重多了。当然了,在这种强势教育下,宝玉身上的那点灵气仿佛也黯淡了不少,眼里都少了几分光。

有时候,楠笙真怀疑在这种高压下,宝玉会像后世的那些考生们承受不住压力跳个楼,下个海什么的不过宝玉那么胆小惜命,应该会走向出家的老路吧。

收回心神,楠笙看向面前有些别扭小情绪的黛玉,抿唇轻笑出声,“舍不得了?”

“并未。”黛玉缓缓摇头,眼睛不看楠笙,只用小手扒拉面前的葡萄粒。

虽然空间里没有粉尘污染这类东西,但楠笙还是在洗葡萄的时候一粒粒的剪下来,然后放在面粉里轻轻揉搓。所以黛玉面前的葡萄都是一粒粒葡萄粒。

“既然不是舍不得,那这又是为什么?”

“就是,”抬头看楠笙,黛玉一张小脸上多了几分委屈,“心里酸酸的,想哭。”

这就要还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