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够举办一次,就能够有第二次。

谁也不想因为言辞不得体,而让对方记恨,以至于失去以后来参与舞会的资格。

那可就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阿黛尔一边应付着阿尔芒的言语,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她余光瞥见依然不动声色的杜瓦尔先生,发自内心的嘀咕。

对方似乎不像是对她没有意思,就看他的样子,说是无动于衷,她都怀疑自己的魅力。

她也没有那么自恋,认为是个男人就要喜欢自己,但就她目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察觉到什么……

但是为什么,对方出于种种顾忌而没有肯给出一点应承的讯号呢?

如果说最开始,对方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想要拒绝的信号来,到后面的时候,他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分明了——

从他答应邀请自己跳第一支舞,阿黛尔就很难将其完全理解成为是真的“出于弥补之前未经允许画她画像的失礼”这样的理由,今天的交往也只能看出,两个人很多方面是投契的,比她预料之中的还要合拍。

“也许是还不够了解。”

阿黛尔在心里琢磨着,两人交往不过三四面,跳舞也就才几支,也许对方是个慢热的人,再加上他已经不是那种年轻肆意的年纪了,兴许会更加谨慎一些。

她拒绝去想她很不想去考量的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对方可能真的是个十分恪守成规的严格的信守天主教教律的清修信徒,这让他可能在续娶方面有些什么忌讳或是难言之隐。

反正她也不过是确定了在性格上两个人是合拍的,也许之后可以再从其他的方面了解一下他,到时候就再了解一些物质方面的——

毕竟这个时代,爱情之后最好的结果就是婚姻,她也不想耗费自己宝贵的年华在谈一场悲剧的恋爱被人说道一事上面。

如果真的要选一位丈夫,当然是要选有“爱”的,总比陌生人要好,但婚姻牵扯的总是更多一些,所以客观物质上面也不能够不考量。

至于说自己失败的可能,正如她不想去想那个最糟糕的结果一样。

她不是这么悲观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去猜测那些最坏的可能,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

就算是颗石头,也会有焐热的时候。

她又不是没有心,他也不是冷酷无情,不见得是真的没有希望。

“所以还是要再努力一点。”

阿黛尔在心里愉快地想,看着阿尔芒的神色也平和了许多。

阿尔芒感受到这样的视线,不仅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有些后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