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幸鹤没有强求。
他连忙道:“我现在马上去你家……姐姐现在还在家吗?”
得到了肯定回答后,日向幸鹤匆匆换上衣服连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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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幸鹤到日向望月家的时候,她在客厅里等着他。
“望月,你还好吧。”刚一进门,日向幸鹤就匆匆对玄关处帮他递拖鞋的日向望月关怀道。
“嗯。”日向望月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说完就意识到这话问的跟废话似的, 日向幸鹤换上拖鞋走上客厅的地板:“抱歉……姐姐她是在房间里吗?”
“对。”
日向望月微微侧身让他通过,他走到日向望月身边,忍不住爱怜地轻抚望月的头顶。
站在日向幸鹤一米八几的身高前,日向望月一米七二的身高也差不太多,所以日向幸鹤的手很快放下到她肩膀上,鼓励似的拍了拍。
日向望月一言不发的任他动作,面上的表情曾有一瞬间的变换,但很快又消于无形,变得一片平静。
她刚才观察到日向幸鹤的眼角泛红,大概在来的路上发泄过了,等到她面前的时候就平静多了。
日向望月侧身让日向幸鹤走在了前面。
日向幸鹤开门时的动作相当轻柔——他甚至还没真的接受了半日之间姐姐就不在人世的消息。
对于一个过些月才三十岁的年轻人来说,死亡是个模糊的概念。他的父母都身体康健稳坐中堂,姐姐却先一步离世。
——人有生老病死,疾病的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等打开门,看到屋内的情形,日向幸鹤肉眼可见地震惊了。
“——姐姐她是自杀的?!”他睁大眼睛,失声喊道。
“……嗯。”
日向望月越过他走进屋内,将母亲留给舅舅的遗书交给了他。
“妈妈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但身上又有很多自我挣扎留下的伤痕,我想……她去世前应该很痛苦,大概是实在忍受不住了。手腕上也有伤口,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狠不下心……总之最后的选择正如你所见。”
日向望月隐去了齐木的存在,也没有提及心灵占卜的内容,所以只拿身上挣扎出来的伤痕说明。
齐木说,母亲留下的遗书是几日前就写好的。
等她坚持着梳洗完穿戴齐整的躺在床上时,剧痛开始升起。身体内部仿佛被大手撕裂着的痛苦让她痛苦的只想哀嚎,可疼的甚至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这不是哪一个内脏器官的疼痛,也不是肌肉骨骼的哪一个部位的疼痛,而是全身上下仿佛一个整体的剧痛。这还区别于头脑神经剧痛时的头痛,而像是存在于某种虚无缥缈的存在物——灵魂体的疼痛。
是仿佛浑身都在被人撕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碎片的疼痛,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这种级别的疼痛。
在剧痛停歇的短暂间隙,努力让自己从剧痛中解脱出来是人之常情。